打砸完贺来贵他们的房间,贺晏顺着大家的阻拦,停下了手。
贺村长气得吹鼻子瞪眼,指着贺晏手指都在颤抖,“你这是在记恨你的爹娘吗?!”
刺激的气味熏得眼睛疼,贺晏红着眼眶,倔强道,“不敢。”
“爹娘要我死便死,要我入赘我便入赘,怎么敢呢!”
说完他又开始发疯。
晾谁都觉得他是在说气话。
但大多数人看了贺晏红了眼眶,又觉得情有可原,没有哪个汉子愿意入赘,要是他们被家里人这么舍弃,怕是也得发疯一场。
而且,贺晏本就有前例,发疯了也正常……也正常。
到底没有人敢开口指责贺晏,怕与发疯的贺晏对上了。
钱三丫夫妻被他气得肝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好了,村长!不好了!河西村那边带着一大帮人去田老汉家了,你快去啊!”
贺村长闻言气得脖子都粗,到底还要给他闹出多少事情来才愿意善罢甘休啊!
他顿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爹……”贺村长的大儿子搀扶着,着急问道。
贺村长拂袖摇头,“我没事,走去田家看看。”
贺村长也不再管贺家的事了,贺晏入赘的事已成定局,眼下就算再闹,也不过是出口气罢了。
他带着一群人远去,只剩下梁婶子和王叔么等几个妇人夫郎还留在这,梁婶子有些着急道,“晏小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婶子叔么,你们先回去吧。”
“好。”
梁婶子念念不舍离去,出了院门拔腿就跑,冲往田家去。
王叔么等人:“……等等我们!”
……
热闹喧嚣的端午很快过去,甜口的粽子总是最先吃完。此时春耕已经接近尾声,花生黄豆已经点完,水稻秧苗也已陆陆续续收尾,大家也没停下来,雨水一多,漫山遍野开始挖菌子。
经过贺晏与余村长带人二者一闹,再加上贺晏与余满也定下了婚期,村子里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再也听不到只言片语了。
不是不想说,多是不敢再提。
如今在各村落还甚嚣尘上的是贺来贵夫妻不当人父母磋磨亲儿子以及梁老么三人被送回娘家至今还未归的消息。
余贺二家定下婚期后,也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余家抓紧功夫置办聘礼、走礼、操办婚礼,忙活个没完。
贺家却仿佛没有这件事一般,收回来的聘礼均被钱三丫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