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在刘管事的强势介入下,一行人风风火火往县衙去。
晌午未到,贺旭从县衙出来,揣着新的户籍册子,户主是他,名下只有一个哥儿弟弟,断亲的缘由已经记录在案。
刘管事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贺旭,朝着贺村长泼冷水,“你这个老家伙,倒是狠心啊,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直接断亲了,佩服啊!”
要他,他可做不到。
这话怪阴阳的,臊得贺村长一脸,他敢怒不敢言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我们不过是八字不合罢了。”
“……是吗……”刘管事看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爹……不,贺大叔,我有事先行一步。”
贺旭心情很好,没再掩饰一二。
贺村长眉头一皱,“老三……”
结果贺旭鸟都不鸟他,就走了,贺村长在县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说实在的,他一开始压根没想到要断亲,就连分家都只是做做戏而已。
要不是刘管事煽风点火、紧追不放,他也不至于等到后面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而实际上,一直在被偷偷暗示了无数遍“不断亲就要被连累”,贺旭深藏功与名。
……
原本蔚蓝的天空飘来一朵巨大的乌云,黑压压的,转眼雨水就“哗啦啦”下个没完。
好在接了酒楼食肆的订单,摊子强的豆干做的不多,已经卖了三日了,该知道该尝鲜的人都尝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得销量能维持一半就不错了。
摊子还剩下差不多十斤豆制品,贺晏说,“下了雨人都跑回家去了,等雨停了后我们就回去,不等了。”
余满心心念念家里的醪糟,巴不得早点回去呢,“好,今日的醪糟可以吃了么?”
贺晏好笑,捏了捏他的脸颊肉,自昨日蒸熟糯米后,他就一直眼巴巴地等。
晚上睡得懵懵松松的时候,还听到余满嘴里念着“醪糟”二字。
“回去估摸着可以吃了,到时给你煮个醪糟圆子怎么样?”
“嘿嘿,好……”
没过多久,云销雨霁,只余下缥缈细雨。
就在三人收拾行当的时候,贺旭兴高采烈地出现,“晏哥!你们果然在这头!”
他还以为过来要寻许久才能找得到人,没想到随手扒拉一人,听到他问“余记豆腐摊在哪”,就给他指出来了!
贺晏抬头看去,“……你家那事搞定了?”
“噔噔噔噔,看啊!自然是马到功成了!”贺旭将户籍册子拿出来。
“对了,我想带着柳哥儿迁户到你们村,不知道可行吗?”
既然都断了亲,还是离远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