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好吃!”
“唔——唔唔——!”
这个醪糟不用放糖都是甜滋滋的,之前用买来的酒曲做出来的醪糟都是略微带点酸味,煮的时候还需要放些红枣或者红糖下去压掉里面的酸味,儿这个单是这么吃就已经是甜的了!
余满细细品尝,吃得头也不抬。
贺晏浅浅勺了一口入嘴,微甜带有酒香的醪糟,配上软糯q弹的糯米丸子,滋味确实不一般。
他这也是头一回吃,当魂魄的时候在电视上见了不少,但真真切切吃到是第一回,他连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碗,“晚上还吃得下饭吗?”
“吃不下……”余满摸了摸肚子,要不是肚子就这么大他能吃上好几碗呢!
余冬腆着肚子,在院子里和狗玩起飞盘子的游戏。
“哇哈哈——大黑,冲呀,你已经输给二黑一回了!”
“二黑,你是女孩子,还可以赢第二次!加油哦!”
主打一个两边都不落下,生怕两条奶狗不打起来一样。
余满看锅里还有两碗多,已经让堂哥他们盛了几碗回去了。
“盛一碗给乐哥儿,再盛一碗给贺旭,就当是庆祝他搬新家了?贺旭他们现在住哪?”
“行,”贺晏点头,“就住村尾一个老么家里,大伯说他家就剩他一人了,租金不贵,就几十文,主要是贺旭他们平日里要帮着挑水砍柴,干些体力活帮一下老人。”
“那里啊,那应该是方阿爷家里,方阿爷人挺好的。”余满边将醪糟盛出来,边说。
只不过他也是个苦命人,年到中年丧夫,紧接着儿子服劳役又一头栽河里没了性命,儿夫郎守了半年最后还是改嫁了,只剩下一个孙子和他相依为命。
去年初春的时候大孙子乘船去走商,接近一年半了,至今未归。
听同行的人说,他们回程的时候遇到了水寇,没回来的多半是已经丧了命。
方阿爷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家里只剩下方阿爷一人独自坚守,就怕孙子回来了家里没人。
眼下贺旭他们住过去也好。
贺晏点点头,时下贫苦百姓过日子便像含着黄连一般,而妇人夫郎皆是苦中之苦,他端着碗,这一碗满到就要溢出来,“那我拿去他们那。”
“好,你去吧,我去唤乐哥儿过来吃。”
免得端过去,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
……
翌日,贺晏他们正要出发往县城,余远山突然带来了一个中年汉子。
汉子和大伯差不多年纪,络腮胡子满脸,衣裳看着倒是整洁,只不过站近了能闻到一股味道。
“满哥儿,他是东柳村猪贩子,你唤他朱叔就行,”余远山给双方介绍起来,“老朱,这位是我侄哥儿满哥儿,这是我侄婿小贺,后边是我大儿跟二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