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哥!”余冬放下二黑,拔腿跑过来,“哥哥,你们回来啦!”
贺晏放下扁担,走去水井边擦洗边问,“小冬今日都干了些什么啊?”
余冬挺着肚子,“和牛蛋哥、水哥儿、柱子他们去挖野菜了,还摘了拐枣。”
说罢他又兴冲冲跑进堂屋用衣摆兜着拐枣,一共也就五六个,他颠颠就跑出来,“哥哥,快看,这是牛蛋哥哥摘的!”
牛蛋哥哥好厉害,他就这么爬啊爬,就能爬上去摘,他试过了怎么就爬不上去。
拐枣形似鸡爪子,所以也有人叫鸡爪子或者金钩子,吃起来味道有些像枣,特别甜。
眼下应该还没到拐枣成熟的时候啊,贺晏洗了一个丢进嘴里,嚼吧嚼吧,“嗯……果然……还不是特别甜。”
余满脸板起来,村子附近的拐枣树可都不矮,问:“就你们几个去爬啊?去爬哪里的树?”
哦豁,贺晏双手一抄,准备看好戏,有小孩要挨打了!
余庆礼:“……”
他也来看看热闹。
余冬立马感受到了,嗫喏说道,“水哥儿家的拐枣树,水哥儿说是……是他的,所以我们就摘了。”
余满听了,“哦,都没熟,你们摘来做什么?等甜了再摘。”
余冬闻言又笑起来,“水哥儿他阿么让我带回来吃的,哥哥快尝一下。”
还有五个拐枣,余冬塞给哥哥两个,晏哥吃了一个了,礼哥一个,自己一个……
还有一个,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分给了贺晏。
贺晏看着两兄弟相亲相爱,疑惑道,雷声大雨点小的,就这?!
余庆礼倒是知道,“水哥儿家的那棵树是水哥儿出生那年种的。”
也才六年的树龄,树干不是很高,今年估摸着才是头年开花结果,倒是也不爬摔,毕竟这个年纪的小汉子就没有不爬树的。
也就余冬生了大病,不然这会儿也得爬得很利索了。
贺晏了然,看来这棵拐枣树是水哥儿的嫁妆了。
家里有姑娘或者哥儿出生了,就会在自家院子里种上一颗拐枣树,等它开花结果。
到了哥儿姐儿商谈定了婚事,就会将拐枣树砍下来,做一个柜子、两个装衣物的大箱子再配上一套碗筷当成嫁妆。
贺晏问,“小满没有拐枣树吗?”
“有啊。”余满咽下嘴里的拐枣,点点头,“在山里种着。”
他的拐枣树才种了十年,本就长得不算特别好,特别高。
“今年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砍走了。”余满想起来就很生气,这可是爹么留给他的嫁妆!
按理说砍树这么大动静,显然不可能发现不了,但这贼是趁着余家出事的时候,连夜砍走的。
不说余满吧,就连余远山他们都没空理会山里发生的事情,因此等大家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一旬了。
就连具体哪一天砍的,都不知道。
贺晏大抵猜到了缘由,他也不问是什么时候,只问大伯没查啊。
“查了,大伯说贼人应该是村里的人,但是找了许久都没见村里谁家有异常。”
毕竟对他们家的事这么了解,只能就是同村的人了,可是就是找不到拐枣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