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的身子一瞬僵硬,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霎时收紧,腹中像是轰然着了一把火,燥意从心口蔓延向全身。
明知她又是做戏,可她这样紧紧贴在他的怀里,慌乱急促的呼吸洒在脸上,热烈,鲜活,柔软,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独属于她的淡淡气息,简直让他血脉贲张,情难自控。
这个小骗子。
“般般……”
卫凛喃喃唤她,清俊的喉结上下滚动。
意志一点一点被烧干,他咬着牙将身体绷得死紧,任由她胡乱施为,竟连半分都再不敢妄动,只怕自己一时失控会当真发了疯。
沈妙舟起初只想做个样子骗过张嵩,可不经意间,却发觉卫凛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卫凛?”
她微微喘息着,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
还是那双黑漆漆的凤眸,其中却有暗潮汹涌,眼尾泛着丝丝红意,原本松松扶在她腰间的手更是收得用力,仿佛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杏眸眨了眨,她忽然明白过来——
卫凛情动了。
他今晚还喝了鹿血酒。
这人平素里总是一副懒散淡漠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知道,他若情动沉沦会是何等光景,又能忍到什么地步,单是想想就让她心脏急跳。
那些恶劣的小心思悄悄滋生出来,像猫儿爪子一样,挠得她心里发痒。
更何况做戏给人看,也要像点样子嘛。
唇角微微翘起,沈妙舟低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带着一点笑意,软绵绵地道:“你怎么啦,澄冰哥哥?”
卫凛被她激得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去盯着她。
她一双杏眸湿漉漉的,里面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眼神看似无辜,偏又掺了三分狡黠。
原本披在她身上的大氅松松滑落,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茜红色纱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身前玲珑曲线和雪白圆润的肩头,烛光轻笼而下,薄纱上好似洒落了粼粼星河,隐有暗香萦绕。
她是故意的。
怎么就一点都不怕他?
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血潮汹涌着拍向耳膜,卫凛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偏偏怀里的人还不肯安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杏眸一眨一眨,笑意里带着点顽皮,又带着点得意。
卫凛实在忍无可忍,猛地翻身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低头在她耳尖上轻咬了一口,喑哑着嗓音威胁:“……老实些,莫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