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每次特别开心的时候便会唤他长生,小相爷的嗓子带了点沙哑,又有些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他伸手遮住莫于池的眼睛:“长生,有心了。”
接着,便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仅片刻温热。
他抬手摸着白风誉的脸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什么心思显而易见。
最后的窗户纸似乎都被捅破,但莫于池仍旧不敢有动作。
这一切只是他的奢望,从未想过会被实现。
他的手从脸移到白风誉的后颈:“白风誉,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风誉遮住他的眼睛依旧不放,声音带了点紧张。
“我…的话可能不太中听,但是……”
莫于池极快的伸手捂住他的嘴:“那就不听。”
白风誉惊讶之时松了手,给了莫于池看向他的机会。
面前的小相爷满脸通红,眸子止不住的乱瞟。
莫于池低头埋在他肩颈处:“我不听了,你也别说,你知我心意便可,我不会成为你的顾虑。”
白风誉僵着的手终是放在了他的后背轻拍:“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所顾虑的一切都比莫于池多。
他有家人,有身份,不同莫于池一般孑然一身,不需要在意什么。
他没那么大胆,他想保护的东西太多了,如若莫于池也成了他的软肋,那只会让他更难以预料。
他若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在见到莫于池的第一眼就该将他娶进门了。
可他是万人之上的丞相。
莫于池有些难受,但依旧带着白风誉看那些玩意儿。
他跟白风誉讲自己七年戍边的日子,只从跑边城的小兵到指挥出征的将军,这一路是怎么走来的。
又跟他讲自己对如今边境局势的分析。
只要他知道的,他全都讲给白风誉听。
两人在高台站了一个时辰,等走下去的时候宋千银正在吃零嘴。
他走上前朝莫于池挤眉弄眼,见自家主子神情淡漠,以为是他装高冷,一路上嘎吱嘎吱吃个不停。
将人送回相府后宋千银才开口。
“怎么样,主子,白相是不是感动哭了?”
莫于池抱着手,还时不时摸一摸嘴角。
“对啊,感动哭了,就是没成。”
宋千银零嘴也不吃了,绕着莫于池转了两圈。
“不能吧,主子也是天人之姿了,不应该嫌你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