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晏源还没被撤下太子的位置,但劣迹斑斑。
为了让晏安狠下心来,白风誉还将这些事情以说书的形式传到了百姓耳朵里。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太子,凭什么能做帝王。
白风誉跪在地上,腰板笔直。
如今日头渐热,他这一跪倒也不觉得浑身骨头痛。
一个重臣,在朝廷上卖惨,晏安为了脸面都不敢拒绝他。
“那白爱卿以为如何?”
“臣请陛下废、太、子。”
他一字一顿的将话说完,双眸直直望向晏安。
神情之间皆是严肃。
这次,他不会再让晏安有包庇他的想法。
这段时间晏安怕晏源又惹出乱子,早就将人禁足在东宫。
没想到他还背着晏安策反李将军的兵去刺杀白风誉,就算想保都有点难说。
“朕”
白风誉向前膝行几步露出脖颈处的伤口。
还没结痂。
“臣跟了陛下三年,年岁不长但功绩不少,如若陛下还想包庇太子,臣也无话可说,唯有请命出城,永不回朝。”
白风誉对自己的认知太清楚了。
以利为先,帝王不可能放任他出去。
白风誉不求死,因为晏安也知道他不是表面所见那般坦率,如若这一计不成还有其他更狠的。
“依你。”
白风誉双眼含泪,在下面谢恩。
废太子的旨意一下来,最先知道的便是朝上的官员。
太子倒台,唯一能推的人只有五皇子了。
他们摸不准白风誉对五皇子的态度,但白相的妹妹是五皇子的婚妻,应该比晏源好一些。
这段时间莫于池回不来,柳言则成了接替他事务的人。
早就在宫门口候着白风誉了。
他手上带了件披风,见人来了就顺手递了上去。
“成了?”
“嗯。”
他伸手接过披风,又从袖里掏出锦帕往脖颈处擦去。
柳言把人推回马车:“小心些,这还是宫门口呢。”
“哦。”
柳言顺势将人推了进去,他坐在外面扬鞭。
“我都有些心疼四皇子了。”
白风誉掀开帘子与他对视。
“那你做他侧室,帮他。”
“哎哟,白相。”
白风誉笑着把身子往前靠:“那不是他应得的吗,想想夏明之吧。”
柳言敛了笑:“对了,夏府的钱财全是你开吗?”
白风誉点头:“怎么了?”
“夏明之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在管钱,没跟他说过,天天对我献殷勤,生怕怠慢了我。”
他将脖颈擦干净,也走到马车外跟柳言同坐。
“不习惯?”
“之前可是对我冷眼相待,现在看着怪可怕的。”
“怎么会对你冷眼,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