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白风誉招招手:“我去办点事,你先歇着,别怕。”
他去街上瞎晃悠,买了东禹的特色小吃。
主街道都是些小摊,再往前走便是巷道小吃。
他手上是暗四的佩剑,腰间挂了一袋纸包的小吃食。
越往里走身后的喝声便越小。
后背的刀也朝他挥过来。
白风誉转身抬出剑鞘挡下:“董常,谈谈。”
那名叫董常的人将刀收回:“谈什么?”
“你上头那位开的什么条件?”
“让你别插手此事,找我来吓唬你。”
董常和那使剑的男子不是同一批人,白风誉当时便看出来了。
董常没想着下死手,用剑的黑衣男却想着杀了暗四就来抓他。
“什么事?西境与皇室勾结?”
白风誉的大拇指抵开剑柄又放回去,指间重复着这个动作。
“不可能。”
董常耸耸肩:“我本来也没想着刺杀朝廷的人,吓唬你的活我做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了。”
白风誉轻嗤一声:“那你也给他带话,敢陷害我就应该做好了被查出来的准备。”
董常抱拳离去。
白风誉一口气还没喘匀,刚刚那个用剑的又来了。
“有病。”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而拔出剑抵挡那人的攻击。
剑被挑在一边,白风誉被他压在身下,那剑仅几寸的距离就直直到他心脏。
“白风誉,你的命该拿了。”
他左手小臂被划出一道伤口,皮肉外翻。右手握住剑刃鲜血直流。
他抖着左手拔出腰间的匕首朝那人刺去,也只划过他的胸膛。
“暗四!”
被挑到一边的剑此刻正在暗四手上,他从后面将剑插进那人的心脏。
鲜血滴在白风誉的衣襟,他伸手摘下那人脸上的黑巾。
“看着眼熟。”
他将人推开甩甩左手。
“来的及时,你认识吗?”
暗四早些年跟许多人打交道,梅阁的、军队的都有。
“李秋敛手下的,还是个副手。”
“主子,你的手……”
白风誉抬手看了几眼:“不碍事,现在赶回去。”
他的右手已经深可见骨,墨色衣衫也染的更暗,总归是看不出血迹。
白风誉随意上了点药包扎一下便带着暗四连夜赶回城都。
一到左相府便脱力在门口倒了下去。
府里的管事惊慌失措命人将相爷带回去,大夫也不敢全城乱找,只好让暗卫去上药。
莫于池坐镇唐城已有一日多,手底下的人虽然不认将军但认令牌,做起事来也不如之前那般散漫。
他近些日子只觉心头慌乱,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提笔写信。
人在军帐里,刚展开信纸便有人来报。
“莫将军,郊外贼人抓获了。”
他起身朝外走去:“如今在哪?”
“宋将军的营帐里,正等着您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