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誉摇摇头:“没事了。”
莫于池自然知道他到底在疼什么,白风誉浑身是伤,但从没向人提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晏棠也不说。
他虽有怨气但也不好直接问他,怕再引起他的不适。
“睡吧,我在旁边。”
他也不知道白风誉是不是每晚都会被惊醒。
但看他这样子,估计八九不离十。
晏棠行刑的时候只有一个侍卫陪着,问狱卒也问不出什么。
但他该报的仇也都报了,现在要是真把晏棠弄死了也不好跟晏安解释。
也是他和他母妃作死,非要给皇帝下毒,如今失了君心,谁也不待见他俩
听着怀里人沉稳的呼吸声,他细想着后面的事情。
官场他虽然不懂,但跟打仗差不多,什么纵横之术,笼络人心。
翌日,白风誉睡醒的时候莫于池也才刚推门而入。
见他睡得不错,莫于池上前摸了摸他微冷的脖颈。
“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
白风誉套着鞋袜,闻言皱眉。
“你昨年送的东西我都没戴上。”
莫于池将帕子递给他:“都一样,昨年是我思虑不周,所以今年才问问你的。”
白风誉收拾好自己才回答。
“那你多送些武器吧,毕竟我得提防着别人。”
他从莫于池身后探头,替他扶正发冠。
“你的这个头冠也好看。”
莫于池闻言朝他看去。
白风誉还有一年便是弱冠,倒是可以在那一年送出去。
“那我给你做一个。”
他眼尾还带着抹红,嘴角勾起。
“那个耳坠子也是你打的吗?”
莫于池点头,摸了摸他的耳垂。
“想着送些手工玩意儿,就去请教了师傅。”
“那上面我记得刻了东西,是什么?”
莫于池面色一红,他偏过头一声不吭,反倒是引起了白风誉的兴趣。
白风誉从匣子里拿出那对耳坠,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奈何眼睛还没恢复,反倒先落了泪。
单纯是因为睁得太久,酸痛导致的。
莫于池伸手替他抹了眼泪:“一个耳坠子把你看哭了?”
他伸手拍了拍莫于池的肩膀。
“是长生吗?好像是这两个字。”
莫于池嗯了一声,找白纱给他眼睛盖住了。
“知道了就不要好奇了。”
白风誉笑着把耳坠子放回去。
“你怎么这么喜欢把自己的字刻在上面?”
那个香囊也是。
“不单单是我的字,我也希望你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