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这些天一直没怎么休息。”
莫于池虽然是在白府,但住的地方不跟白风誉在一起。
白风誉也没同他讲过,在牢狱里的一切挥之不去,每晚都会被惊醒。
莫于池这几日也能看见他眼底的憔悴。
“那宴席后直接回府吧。”
两人又从亭里回来宴席。
似乎开的都差不多了,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了。
白风誉陪着晏安喝了几杯,也打道回府了。
府上的仆人通报说是来了客人。
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与莫于池对视。
“你先回去。”
莫于池也没多问,回了自己的客舍。
他移步到了书房,里面果然立了个青绿色的身影。
白风誉这些日子实在困倦,分不出多的心神去跟那抹身影说话。
“白风誉!”
那人转过身,一搓亮眼的绿色头发搭在他刘海处,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
白风誉惊诧于他经常染色的头发。
“来的时候怎么没写个信?”
那人走到桌前与他对视。
“你让我帮你救那个小竹马可是花费我不少心神,找了辆马车直接倒头就睡,一醒来就在城都了。”
“倒是你,居然不来接我。”
白风誉给他沏好茶:“你没给信。”
那人翻了个白眼:“先不说别的,说说你的近况吧。”
“我?我近来都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
白风誉一时噤了声,他头疼的扶额。
“是,你算的是对的。”
那人笑嘻嘻的把茶喝尽,双眼发光。
“真的吗!是谁是谁?”
他低着头不去看那人,又换了个话题。
“苏词措的伤,到底怎么样?”
戚蔚然果然被带偏,他摸着下巴仔细回想。
“脖子以上都毁了,但最重的还是眼角那边。”
“那个小孩一直有些害怕,就算给他把大部分毁坏的皮肉换好了他还是接受不了。”
“我走之前跟那个姓宋的将军嘱咐事情,看见他身上也有挺多伤的,估计是那小孩情绪激动时给他弄的。”
戚蔚然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
“毁成这样,怕不是惹了什么仇家,都被烫的皮肉萎缩了。”
白风誉皱着眉仔细回想:“火烧的?”
“对啊,只能去移了新的皮,我没看他身上有没有烧伤的地方,但宋将军说是些刀伤。”
戚蔚然抬眸看向他:“你这么关心你那个小竹马该不会算的是他吧?”
白风誉抬头睨了他一眼。
“还有你算不出来的?”
戚蔚然拧眉:“不是,我算的是个男子,且脸颊有伤,刚好你小竹马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