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晏安叫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臣在。”
白风誉走到大殿中央,虽然并没有听清晏安讲了什么,但他还是要做足样子。
晏安似乎也知道他没听清,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如今四方平定,尚书分离,倒也算得上平稳,白相可还有认为的不妥之处。”
白风誉摇头。
他对于局势看的不清,自然也就不知道晏安到底想要如何。
但凡他能说出个所以然,也不用烦心该如何让晏源丢掉太子之位了。
晏棠大势已去,如今只剩下他这一个人。
或许只要晏雾仪再做出一些功绩,就能扳倒晏源了呢。
可是,元丰国最近很太平。
根本找不出任何事情。
“陛下圣明,无所不至,并无差错。”
“只是臣心不稳,与四皇子有些私事,不好拿在明面上说,但忍让许久还是想要找圣上要个说法。”
他这话说的决绝,似乎要将两人争吵多年的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说。
他也是下了心的要给人找不痛快。
晏安似乎乐得看这种场面。
白风誉跪在大殿中央直言不讳。
“臣早年与太子殿下起了争执,所以分道扬镳如今也是站在对立面了。”
“他多次施难与臣,望请陛下做主。”
“臣请求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当年之事,虽难以启齿,但依旧关乎皇家颜面。”
“这么多年,臣不愿与太子共事,也无非只为了这一点自尊。”
“如今坐上丞相之位,求陛下做主。”
白风誉说的诚恳,导致晏安也不敢轻举妄动。
朝上散后,晏安将人唤来御书房。
白风誉跪在下面将几年前的事情倒了个干净。
皇家太子最不可传出去的便是好男风之事。
先不说晏源对白风誉有情,但是好男风这事就不能做成太子。
一是无子嗣,二是被诟病。
晏源不敢坦白这事,也无非是怕自己保不住太子之位。
如今白风誉自己捅了这事儿,不论晏安信不信,他这个位子都有些不保。
他宁愿失了自己的清白也要剥他的太子之位。
似乎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一步。
晏安当时听完就怒了。
他虽然没对太子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那脸色看起来很生气。
白风誉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臣当年念在他皇子的身份,只好跳窗出逃,也被人诟病这么多年。”
“如今不求公道,但仍觉他不值得太子之位。”
“求陛下三思!”
他言辞诚恳。
晏安挑不出半点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