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令牌守的就是北城门,如若交给他那又如何让莫于池安心。”
两人回了府邸,白勉成也很久没回府。
他回了卧房静养,这几日一直都想着对策。
许是忧思过重,本就落了病根,这些日子身形越发消瘦。
管事的也曾给他添了些补品在吃食里,奈何吃不到几口他就饱了。
后来索性一日一餐,只吊着口气。
晏源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他这边也不能轻举妄动。
命人去找白勉成的去处,回来的人都带着一身的伤,说半路就被人拦下了。
白妍女这几日也焦虑,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匣子为何会落在晏源手中。
之前虽然一直不知道去处,但也没拿过这个匣子定罪。
她这么安慰自己,可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谈。
但白勉成一日不回府,他们就一日平静不下来。
白风誉这些日子还得上早朝,身上养的那几两肉全被自己耗没了。
上朝时是不允许佩戴任何饰品,他的香囊也一直压在枕下,可这些日子一直在书房看来信,根本没时间回房里睡觉。
他到底是半个月没睡个舒服的觉,日日在部下奔波。
户部的亏损有所改善,又需要筹备战事所需。
大抵是最近心慌的紧,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但长久的奔波已经让他记不得这些琐事。
七月下旬,他在房中看着兵部手底下的人上报的近日兵器打造数量。
手上的册本被他放好,他抵着太阳穴有些晕,起身准备在邻近的小木桌上拿茶杯,刚从走到木桌旁拿起茶杯,身子便直直倒了下去。
他侧倒在地板上,茶杯也在地上碎裂,碎片飞溅到他手心。
书房离主卧远,他又吩咐着别人不准在外候着,这么一晕,便是到了午时。
白妍女推开房门想送些糕点,抬脚往里走便看到了地上的身影。
她朝着外面大喊,命人把白风誉带回房里,又找人看了他的身子。
医师诊脉后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白公子这些日子郁结成疾,再加上少睡多事,身体招架不住,老夫开了些安神的方子,约莫是要睡上几个时辰。”
临走时他又顿住脚步:“白公子早些年落了病根吧,可能日后更加畏寒,要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白妍女道谢,让小厮把人送走。
她坐在旁边将被角给他掖好。
这些日子,她以为她已经规避了很多麻烦了,却怎么也不知道匣子是如何到了晏源手中的。
她仔细回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漏掉的部分,晏源不可能只手遮天,这里面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白风誉醒的很早,连一个时辰都没睡到。
他坐起身接过白妍女递来的药碗。
“我睡了多久?”
“从午时到现在也才半个时辰。”
他咳了几声掀开床被:“还有些册子没看完,有些东西需要批注。”
白妍女见他有些决绝,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