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没多说什么,只是让白风誉先回去,自己对这件事情有其他定夺。
他在朝廷之上的言论很快也就传到晏源的耳朵里了。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白风誉向来看重这些事情,将自己名誉摆在面上来说。
两人闹的这么难看,也不是他的本意。
晏源从宫里被召到御书房,心里还在想着对策。
他刚在门口站定,晏安就将折子扔到他脸上。
力气之大,扇红了他半边脸。
双膝下跪,叩首请罪。
“儿臣知罪!”
晏安气的双眼发红,颤抖着手指了他半天。
“朕倒是不知,你对朕的臣子存了这种心思!”
晏源捡起地上的折子一一看去。
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白风誉的,将早些年的事情写的一字不漏。
他上面也没有什么添油加醋的说辞,都是很客观的阐述。
晏源连辩驳的地方都找不出来。
他将折子迭好又继续跪着。
不辩驳的时候往往是最好的认错方式。
晏安压下了火气,他抬头问道。
“你对白风誉,现在还是这种心思?”
“儿臣不敢!”
听了他的回答,晏安更生气了。
“是不敢还是不想?”
“朕要是把这位置给你,那皇家好男风都得打头阵了!”
“晏源!你用朕的名头做的那些腌臜事朕都视若无睹!如今白风誉将这件事情摆到明面来说,无非就是要拿掉你的太子之位。”
“最后一次机会。”
说到底晏源都是他的儿子。
好男风这事儿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他们在赌。
白风誉不会闹的人尽皆知。
既拂了白府的面子,又下了他晏安的面子。
事实上是,白风誉真的不会这么干。
他不可能跟帝王对着干。
他本以为帝王已经放任晏源了,没想到还会护着他。
也对,晏源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情,他都能容忍,更何况一个好男风。
白风誉叹了口气。
这事儿放出去损了他的面子,也不知道晏源身后的人会不会动摇。
白风誉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小厮已经回去了,只剩莫于池站在外面等着。
当时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时候也没跟莫于池商量,如今看到他黑着脸也早就料到了。
“莫于池。”
他叫了一声,还是走上前顺从的搭上大氅。
莫于池没什么太大的表示。
“外面停了马车,去郊外吧。”
他把人带了上去,全程黑着脸等他们聊事情。
夏明之没跟白风誉联系过,柳言也将这些事情瞒的死死的。
莫于池倒是偷偷来过几次,但没跟夏明之彭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