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七个暗卫,只有我是支了上一个月的银钱,伤药和补丁全是暗卫自己出钱的,管事最近不见踪迹,没人给发。”
“还有银钱也对不上,且不说这段时间任务出的多,主子也没克扣过月钱,前段时间还说要提一些,可还是没收到。”
“我本来不说,以为管事要两个月发一次,但如今连他人都找不到。”
账房先生求救一般看向白风誉。
他心虚的偏过头。
当初苏词措说要找个信任的人送去唐城,他把管事送走了,忘了给府里排上新的。
账房先生也只管流水,算个总账,一般都是听管事的。
他轻咳了一声。
“那什么,管事的被我支走了。”
他走上前把账本合拢。
“什么?”
白风誉心虚的偏过头:“那日把他送去唐城,太忙了就忘了喊新的管事过来。”
“明日,明日就补上。”
“今日这些先给了。”
暗六瞪大了眼。
“主子?!”
白风誉抬手捂住耳朵:“知道了,明日补双倍!”
“回去睡觉!”
为了弥补自己的疏忽,白风誉次日一早就将银钱分发下去,还给每人送了些零嘴。
“我将先生提成管事了,暗一闲的时候去帮衬一下。”
“是。”
白风誉在府里吩咐了几句又忙着跟去上朝。
昨晚虽然跟李秋敛说挡不住才告到圣上那去,但是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无非就是再抹黑晏源。
上早朝时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少,大多都是新提上来的官,不敢向白风誉靠近,分列的时候也就离得远。
他一人站在前方,低垂着脑袋将笏板挡在身前。
这种时候不是他有事就是众人要出事了。
一群人捏了一把冷汗。
晏安又说出那句话,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最后一个音节吐出来的时候就朝白风誉看去。
果不其然,白丞相又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事。”
熟悉的话术,晏安眼皮又开始跳,他刚想说不如朝后再议,白风誉就直直跪了下来。
“陛下!太子这几日一直找人刺杀臣,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臣昨夜被惊醒,杀手的剑直抵喉头,若不是李将军来的及时,臣已经”
说完他还叹了一声。
无非就是要跟晏安对着干。
杀手到底有没有将剑抵在他脖颈处也只有他知道,李秋敛只是收个后场。
晏安眼神看向李秋敛。
他也站出来跪在大殿中央:“确有此事,臣昨夜收到白相的消息便立马赶了过去,院内大多都是杀手。”
“至于主事者,臣不敢妄言。”
白风誉也没怪他,只要认了被刺杀这件事就够了。
身后站着的大臣都在回想,自己没有站队四皇子,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