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变成残废,父皇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莫于池听的有点头疼。
白风誉从碗里抬起头:“晏棠怎么了?”
莫于池用眼神制止他,但晏雾仪明显没有看见。
“二哥手脚全断了,身上也没一处好伤,被家仆捡到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
他看不见白风誉的眼神,但明显能感觉到身边人僵了一瞬。
白风誉笑了一声:“这样啊,你还听到了什么?”
晏雾仪开了话匣子,把最近几日朝上朝下发生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莫于池根本来不及阻止,一来二去就随着他说了。
见人听的仔细,他便自己给人涮着菜。
他时不时会搭几句腔,又或者白风誉转过来的时候捏捏他的手心。
一顿饭下来白风誉的手被捏的温热,还有点红。
莫于池将两兄妹送了回去,白风誉将他扯到附近的凉亭里。
他见白风誉面色平稳,应该不是要兴师问罪的迹象。
“你前几天身上一直有血腥味是因为这个吗?”
莫于池点头,又想着他可能看不见嗯了一声。
白风誉低低笑了几声,还是强硬的把他的头往下压了点。
“你好凶啊,长生。”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踮脚将那张说不出几个字的嘴堵住。
夜里凉,白风誉的唇似乎更凉。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白风誉柔软的唇瓣贴上去只蜻蜓点水一般便往后退,莫于池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
他抬手把人揽住,声音有些低。
“那是他应得的。”
说着,他便靠在白风誉的肩膀上喘气。
白风誉笑着拍他后背:“今晚就别走了吧。”
身前人身子一顿,埋在他肩首处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自挑明心意之后一直没有细聊过,白风誉似乎今晚就想跟他聊聊。
将人带回自己的房间又拿了杯茶给他醒酒。
有些事情不挑明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两人这么正经的时候。
白风誉坐在床榻边朝莫于池笑着,他取下眼纱跟他对视。
屋里的烛火燃的不多,白风誉也不觉得刺眼。
莫于池喝完手里的茶到他跟前站定,又蹲下身子跟白风誉平视。
两人相顾无言,反倒是白风誉先没忍住,他双手攀上莫于池的肩膀。
这几日他笑的次数很多,打心底里的开心。
“莫于池,我先前并不是拒绝你。”
他声音很低,带着少年的青涩,眉眼弯弯,在烛光之下看起来更柔和。
莫于池嗯了一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