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你的,你生气了吗?”
莫于池看他神色不似作假才放下心。
“生气,但那又能怎么办。”
他无权干涉白风誉想做的一切。
这么久,白风誉做什么都是先斩后奏,他除了生气就是帮他。
也帮不了什么,只有陪着他说说话,疗伤,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白风誉从来就没把他放在棋子之中,他既开心又难过。
他看不清白风誉到底想做什么,但这些事情确实不会波及到他。
甚至都不关他的事情。
他伸手又将人抱住。
“你总是这样。”
“不需要我又需要我。”
白风誉心下一沉。
他知道莫于池什么意思,但大事未成,这些腌臜事情他根本不想坦白。
只要护好身边人,随他怎么怪。
莫于池到底是没狠下心去质问他。
两人半月多未见,聚少离多,思念更甚。
莫于池拉着他说了些江南的事情。
“宅子的树长得快,已经跟我差不多了。”
“等你下次去就能在树下休憩了,还有宋千银,我将他送去江南那边练兵了,提了个副手。”
“还在江南碰到了单明,他似乎在那边打铁,总之是给江南补了兵器。”
莫于池声音不大,两人靠的近,似乎就在耳语。
日头不凉,被莫于池这么抱着也不算热。
听他絮叨着江南的事情,似乎也开始憧憬去江南的生活。
莫于池什么都想好了,就等着白风誉处理好城都的事情了。
“真好。”
莫于池停了话头,闻言朝他看去。
白风誉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却没睁开。
那句话似乎是他的梦呓。
莫于池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
这种时候,也很好。
他是偷偷回城的,在白府呆了没多久就又得回江南了。
临走时白风誉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次走了就先别回来了,要出点事情,你在江南好好守着。”
“等事情成了我去找你。”
他依旧不能保证晏源会不会将手伸到莫于池这儿来。
总归是先把人放远点,他办事才会放心些。
莫于池也没说同不同意,只抬眸看着他。
无穷无尽的情绪只能在眼眸之中展露。
白风誉也不是读不懂他的心思。
他伸手整理着莫于池腰间的玉佩。
“长生,听话。”
白风誉目送着他离开,手上还残留着余温。
莫于池不放心他,走的时候将梅阁令牌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