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莫于池安抚性的拍拍他的后背,伸手扶住他。
上完朝后白风誉打算去御书房问问,莫于池跟在身边给他借力。
“你还撑得住吗?”
白风誉今日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似是要病倒了。
他点点头:“你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进了御书房,他行过礼后直接开门见山。
晏安手上还握着未批注的奏折,闻言朝地上那跪着的人望去。
“白勉成?朕以为他会写信告诉你的。”
白风誉猛然抬头:“什么?”
“你父亲,跟佑家私通,议论前朝旧事,有谋反之意,朕已经将他们一并处死了。在那之前朕还问他需不需要同你告别的。”
白风誉有些手抖,他直起腰身问道:“是太子交予陛下的那几封信吗?”
晏安放下笔墨从位置上站起来。
“先帝当年膝下多子多女,朕也如同太子一般将手足一一残害,那时你父亲也如你一般不愿意支持太子,它不支持朕,右相也不支持朕,最后朕还是坐上了这个位置。”
“朕知道你父亲无二心,但知道前朝之事的人,总归是留不得的,白相你觉得呢?”
白风誉低着头,双手紧攥。
他什么都没说,等着晏安的下文。
“你父亲失踪那段时间你一直找暗卫,是朕命人将他们打了回去,后来你入狱也是你父亲求的,他说他死罪难逃但不能波及儿女,朕就将他关在宫里的密室,后来你出狱了,那地方自然就是你父亲去坐。你们白家,总得死一个人。”
晏安走上前将他扶起:“朕知道白爱卿心向着朕,但你父亲可不是,他曾用身份压着朕,让朕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封地,白相,朕狠吗?”
“钦天监说你是天命之人,朕能在摒弃与你父亲的隔阂跟你好好相处,朕难道不算圣人吗?”
白风誉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似乎都能明白。
“陛下,臣从未想过谋反。”
晏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当然知道,不然朕怎么会赐你免死金牌呢。”
“你父亲早年让朕给他一个交代,如今他犯了错,朕也向你要个交代而已。”
他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个木匣子。
“今日是白相的生辰吧,你父亲临死前就备好了。”
“朕也送了,你父亲的死讯。”
“退下吧。”
晏安将匣子交给白风誉,转身继续看着奏折。
白风誉嘴唇泛白,抖着手接过木匣子出了门。
莫于池上前扶着他,看见他手上的匣子什么也没说。
两人谈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耳力极好。
有些事情也需要白风誉自己消化。
将人送到府邸,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风誉今日上朝没有戴眼纱,此刻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莫于池拦腰将他抱起带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