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时他病重没有出席,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些人数。
秋闱九日,他连着守了九天的考场。
考场里的人他都不太眼熟,下了场地后跟学士讨论着最近的试题。
晏源这段时间虽然跟着吏部去了,但唐举生也是个空壳子,教不出什么所以然。
到了秋闱开试的时候晏源被扣在外面,白风誉巡场的时候与他对视,挑衅的朝他看去。
没人跟晏源说开试的时间,而一旦开试就不允许外来人员随意流动,但他又担了秋闱这个任务,不好贸然离去。
白风誉在场里巡视,他就在场外等着。
待到换班,他从门口出去。
“太子殿下,来的有些晚了。”
晏源脸都黑了。
“白丞相也是好手段。”
白风誉偏过头去看他:“怎么?太子殿下没参加过秋闱就不知道规矩吗,跟着唐举生什么也没学到?”
晏源吃了上次的亏,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
白风誉挑起嘲讽的笑,一双眼上下翻了好几次,随后便走了。
他用过午膳后又去巡场,一次三日,共三次。
白风誉说忙也不忙,还能空出时间跟晏源拌嘴。
到了最后一日,守场的学士总算坐不住了。
他靠在后面跟白风誉讲话。
“这一批没当年丞相好啊。”
白风誉全当他在说些客套话。
这一批他看中了一个,模样端正。
且不说文试,单看他这几日的处事方式就很周到。
待到最后一日过去,学士们收好卷子,糊了名。
一众学士跟在白风誉身后,他朝那些学子望去。
“周学士,你认得那个学子吗?”
白风誉努了努嘴,朝着最角落里背着包袱的学子。
周学士转头看去:“认得,听说是上城来的,家里没什么人了,叫柳言。”
白风誉点点头。
他看这人是越看越顺眼。
带着一群人会院里,将那些纸卷摊开。
写完后便是学士们的事情,这些学子不能回去,得等着后面的榜。
白风誉作为丞相,也有一定的判卷权。
他坐在主位上看着学士递来的两份纸卷。
“判不出来?”
学士摇头,将纸上的几行字指给他看。
“今年科考的题目都没提前放出,但两人写的雷同处太多了。”
白风誉闻言朝纸上望去。
今年科考是取了多方因素,将士农工商相结合了,所提出的最优解法。
他们学士部没设定答案,全凭主观。
虽然会有人的想法难免撞在一起,但不可能这几句话都相同。
白风誉皱着眉问坐下的学士。
“还能找出其他的吗?”
几位学士翻来翻去也找到一些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