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相爷的?”
“是,他的暗卫今日传信给我说阿誉受了重伤正在修养,腾不出时间与我会面,所以明日我就不去了。”
莫于池这几日的心慌似乎在此刻被证实:“他怎么了?”
苏词措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阿誉去东禹遇刺,当日带着一个暗卫快马加鞭赶回相府,因为此事谨慎所以不敢找医师。”
他接过苏词措手中的信:“跟宋堰说改日再叙。”
他朝外跑去,在马厩里套了最快的马便直直挥鞭北上。
苏词措转身走向军营遇到出来透风的宋堰。
“莫将军回去了,说是日后再叙。”
宋堰轻点头:“我这好友到底是栽白相身上了。”
“那是,阿誉可好着呢。”
苏词措跳起来揽过他的脖颈往下压:“倒是你,怎么不见栽谁身上。”
宋堰眼眸微动,顺着他的力气往下弯:“为时太早。”
“啊呀呀,这话都听了好几年了。”
莫于池快马加鞭,次日丑时到了城都。
“辛苦了。”
他将马匹拴在客栈的马厩处。
左相府有人守着,见是莫于池便放人进去了。
丑时五刻,莫于池站在白风誉的房门口徘徊。
守夜的暗卫从屋顶落下:“莫将军,主子还未歇下。”
莫于池轻叩房门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便推门而入。
白风誉只着里衣,面色苍白,两只手都被包扎着。
他上前替白风誉翻了一页书:“这个时段怎么还不睡?”
莫于池身上都是冷气,虽踏进了房里一时半会也热不起来。
他也觉得自己手有些冰冷,举在半空也还是垂了下来。
白风誉嘴唇有些干裂:“想喝口水。”
莫于池去桌子上给他倒水,看着他的手还是自己喂了进去。
“还要吗?”
白风誉摇摇头:“睡不着,你怎么这么晚赶回来了?”
莫于池背对着他给自己倒茶润喉:“听闻你受重伤又不愿找医师。”
他转身搓了搓手坐在白风誉的旁边,两人在床榻间并排。
“休沐日外出没禀报皇上本就不该,若是再传出我受伤那该起疑心了。”
莫于池的手逐渐温热,他握住白风誉的左手给他暖着。
“那我明日带吴天来瞧瞧,他是我手下的人,用着放心。”
白风誉也没过多推辞,看了一会儿书便躺着休息了。
“你还不回去吗?”
莫于池摇摇头:“怕你伤口发炎,你先睡吧。”
大抵是他嘴开过光,翌日清晨白风誉便发起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