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的肆无忌惮,从未与男子如此靠近的她,紧张又尴尬,哪里敢与他对视,只半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他的衣襟处,不敢乱瞟。
只是他与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毫不费力的,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没有熏香,带着一股树木的气息,还有皮革的味道。
不,皮革的味道不是来自衣物,而是手,他的手掌。
身为武将,常年操练,骑马射箭,挥舞刀剑,指腹都是布满老茧,粗粝又滚烫。
莫名其妙的,沈清韫觉着一股热意自耳后蔓延而上,微红的脸颊瞬间翻起着灼人的热潮。
“想起来要害羞了?”濮则含着笑的低沉的声线响起。
气息喷洒在她的额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脑子都有些懵。
濮则瞧着她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的脸蛋,连皙白的脖颈都透着一层桃粉。
心底暗叹:娇糯糯又羞答答的俏模样,欺负起来该是怎样一幅艳丽景象。
心猿意马之下的他不由捏了几下她的耳垂软肉,柔软的触感实在欲罢不能。
冷不丁被掐了耳垂的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忍住了,但彼此靠得这样近,他如何会听不见。
一直隐忍着的濮则,那为数不多的良心,随着这声娇喘,biu一下,不翼而飞!
啧!登徒子就登徒子吧!
反正都翻墙进来,哪有不偷香窃玉的道理!
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的沈清韫有些吃惊地抬起眸,直接对上了他幽暗的眼眸,下一刻,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瓣。
原就不知所措,这下更是慌了,抬起手要推搡,手腕却立即被一双似烙铁般手掌圈住了。可怜又无助的她瞬间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呜咽两声。
但,良心早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他,哪里会放过她。
他叼着这软糯糯的唇瓣,恨不得吞入腹中,又舔又咬,凶猛得骇人。
直到口中尝到她自眼角滑落的泪,微微咸。
这才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移到她盈满泪水的眼眸,一下又一下地吻去她的眼角沁出的泪。
被轻薄了的沈清韫抬手朝他扇过去,手腕一紧,毫不费力地落在他的掌中。
她出其不意的反击,就这么被轻易化解。
她气得咬牙切齿,很不争气地哭得更凶了。
但,濮则高兴了,吻得更起劲。
呜呜呜……
“你,你别亲了。疼……”感觉到眼角好热,还带着微微刺痛,沈清韫委屈极了。
“我看看,”濮则那出走的良心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视线落在她眼角泛红还带着微肿,遗憾地舔了舔唇,“问题不大,我给你擦药,明天就好了。”
这由不得沈清韫说不了,顶着红肿的眼睛,她都没法跟白翠解释这怎么回事。
“害怕?”濮则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的眼角。
闭着眼睛的沈清韫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讨厌我?”濮则继续问。
沈清韫抿了抿微肿的唇瓣,不做声。
他没有继续问,就这么等着她的回答。
静默了好一会,沈清韫的思绪很混乱,她实在是分辨不出来,自己是不是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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