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划算了一下,便起身道:“林表弟,你这也太多了,我一个人可吃不下,我取其中三分如何?”
“公子,那不还得折腾?”令七不满。
林铎也生气了:“你是做不了主,在这里哄我呢!”
贾琏笑道:“怎么会哄你呢。只是林表弟,你这里头,有几个庄子大可不必卖掉…”
贾琏说了许多,大抵是为着林铎好,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最后话峰一转:“按我说的价,你可出五成出去,我再多要一成。如此你剩的一成就是不必动的了。如何?”
他仔细看着,林铎的表情是:明明听的云里雾里,还假装自己听懂了。
他心里暗喜,却听林铎烦躁的道:“太麻烦了,二十万两,全出。”
且他已经站了起来,显然不耐烦了。
二十万两!
贾琏看看账本,又心里快速的扒拉着。
这比自己刚才给出的价格还要低!
他没有二十万两!一万两都没有!
他根本没想过林家的产业需要花钱买!
但现在!二十万两!能得的产业,年利就不止十万两!
他实在舍不得这里头的大利。
“令七。”林铎已经往外走了。
“按照刚才听到的,问问那个姓徐的盐商要不要?”
“是!”
林铎往外走着,一步,两步,三步。
贾琏挣扎着:“林表弟!且慢!”
“我要了!”
一个没钱的人,怎么买东西?
当然是打欠条。
令七拿来了笔墨纸砚,贾琏正要写,就听到一个重重的脚步声而来。
“公子。”
一个老头儿压抑着不爽走了进来。
对贾琏来说,这老头儿陌生的很。
他哪里知道,这位就是小厮打听出来的能医治黛玉的吴大夫。
他心里一突,顿觉不好。这恐怕就是林铎身边的“高人。”
果然,林铎见了老头儿,也不太情愿,“坐吧。”
令七也瞬间恭敬了许多。
老头儿坐下,两个眼睛直直看向贾琏:“贾二爷,是来做生意的?”
贾琏没有傻到质问他的身份,而是笑道:“近水楼台罢了,林表弟给了我好大一个人情。”
老头儿也笑:“我们公子年幼,人情送了便送了,只是这欠条,却不能用贾二爷的名。”
“那得荣国公府的印鉴才行。”
贾琏心里一紧。
果然不好糊弄呢。
他身上的确有一枚荣国公府的小印,处理府里外务用的。
“且贾二爷,你不是荣国公府的当家人,你的字跟印鉴无用。还需得你家老爷的名帖印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