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过后,中年男人瘫坐在地上,额头布满冷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个酒瓶就要砸到他脸上,却在最后拐了个弯,砸向了他身后。
本是装饰用的巨型酒塔被砸了个彻底,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混账东西!你到底在做什么?”
靳文东的手杖也跟着砸在地上,他情绪起伏,只靠身后的人扶着才能站稳。
靳隼言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做什么?我不是按你的意思在好好谢他么。”
满室寂静中,他耸肩畅快地笑起来,“早跟你说过了,你要求着我才行啊。”
靳文东一口气没上来,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快快,往后躲躲,他过来了。”
“什么啊,不是说病治好了吗,这哪像啊。”
“精神病哪能那么容易就治好,他现在绝对是犯病了。”
……
靳隼言在窃窃私语中大摇大摆地离开。
走出宴会厅,他略略一瞥,看见不远处交叠的人影。
其中一个他面熟,正是他所谓的小叔叔。
此刻正毫无反应地被人摁在墙上亲。
他看了几秒,不打算管,谁让他现在心情也不好呢。
头顶的月光透亮,他沿着街边一直走,好半天,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近几日总是起风,郊区空旷,将风的威力又衬托得多了几分。
谢濮今天晚上要值班,一早便去拿了住院名单,因为金大勇的事情,最近出院的病人比较多,查房要比从前节省时间。
罗阳推开门,拎着一把伞进来。
谢濮知道他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问道:“今天有雨吗?”
“啊不是,今天没雨。”罗阳把伞扔进杂物箱里,“伞是王志还我的,快半年了,难为他还能想起来。”
他在屋内转了个圈,看见谢濮趴在窗边向下看,也拽了把椅子坐过去,“哥,我有件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罗阳说:“邢警官这两天要审问小郁,因为担心他在这个过程中发病,所以要有医护人员在旁陪护,我想……哥你和我一起吧,别的人,我担心小郁会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