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许况正在搜集许文程犯罪的证据,或许江昱婉发现了他注资别有目的,特地透露了这个信息。
听到江昱婉的话,许况想起了许延曾经随口一提的那句,“许文程把老婆当作投名状”。
许嘉意的身份是最好的突破口,许况借着工作的名义,将蒋世同约了出来,从他身上拿了一些东西,做了鉴定。
结果不出所料,蒋世同和许嘉意是父子关系。
许况在许文程入狱之后,就向负责审案的人提交过一些材料。
不过像蒋世同这种级别、又快退休的人,要调查并不容易。
好几个月过去了,才得到他被传唤审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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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况和李书妤一起去了许文程服刑的监狱。
不久前许文程由滨州监狱移交到京市。
到了监狱,负责传唤的警察说,许文程只愿意见李书妤。
最后李书妤一个人去了探监室。
坐在椅子里等了好一会儿,防护玻璃那头才出现了许文程的身影。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昔日衣着光鲜的人穿着囚服,苍老又狼狈。
看到李书妤,故作无谓的笑了一下,在坐落的时候还刻意维持体面似的,身形挺直。
通过听筒传递的声音有些失真,“真想不到,这么执着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你。”
李书妤说:“我也没想到。”
“听说许况离开远洲了?”说起许况,许文程几乎咬牙切齿,“把我送进来,他又得了什么好处。现在算什么?哈哈,现在一无所有了,现世报?”
李书妤眼底冷了几分,“送您进来是除害,现世报也会是好报。一无所有的人是您。”
周边探监的人大多都在说暖心的话,只有李书妤怎么扎心怎么来。
“缓刑?”李书妤几乎要冷笑,“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有靠山罩着,能争取将刑期减下来?做梦吧。”
被说中了,许文程眼底闪过异色,哼笑一声,“什么意思?”
李书妤手撑着台面,靠近了几分,“我的意思是……”她带着几分直白,“你就没想过自己的靠山会倒?”
蒋世同已经被调查,结果还不得而知。李书妤只是想试探,却见许文程沉默下来。
“过去你做过什么,应该比谁都清楚。怎么,还以为没留下任何证据?”李书妤短暂停顿,“嘉意很可爱,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许文程顿了下。
随即强装的淡定龟裂了。
在滨州的时候,许文程还能从“狱友”口中得到消息,自从被转移来了京市,他就没办法得到任何讯息。
这次移交让他心里很不安定,这才同意探监见面。
他一直在想没有出事,如果真的出事了,他现在应该被隔离审讯。
可李书妤的话打破了他先前的想法。
她神态淡定,提起许嘉意时像是已经知道一切。
对上李书妤的视线,他猛得从椅子上起来。
话筒掉落在一边,失控大喊,“那个杂种,我就知道那个小杂种会坏事!”
随即被旁边得狱警按了回去,警告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