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圣诞节能否回家,我和汤姆计划在圣诞节假期回家,给姨妈和您准备一份有趣的礼物。不知道您现在在波兰还是已经回到伦敦,不过您说的没错,猫头鹰会找到收信人。
期待去捷克度假的纳尔逊
1938年10月8日
……
“也不知道姨父能不能看懂我写了什么……还好他不姓德思礼,不然我连个写信的人都没有……”纳尔逊躺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躺椅上,旁边是火焰熊熊的壁炉,热得他半边身子直发热,他抬头望向旁边巨大的落地窗,几条泛着绿光的粗大铁链从天花板顺着窗边的石柱垂下,外面是宁静的黑湖。
纳尔逊从躺椅旁的桌下拎出包,把已经快要散架的羽毛笔变成蜡烛,用火焰咒点燃,开始摸索着自己刚“网购”的火漆。
“啪!”
沉重的木门拍在门框上的声音破坏了纳尔逊刻苦营造的气氛。
“纳尔,今晚你一定要去,明天是星期天,大可不必这么刻苦——”汤姆带着它们的三个舍友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休息室,他左手端着两盒小西红柿,右手像一位贵公子一样捏着一柄金叉插着,他把一盒放到桌上,“我看你今天没去吃饭,给你带了点吃的。”
“谢谢啊,”纳尔逊看着西红柿在心里腹诽,“拿一盒负卡路里食物给我,不怕我吃完以后当场饿死吗?”
“这是我们新生互助会的第一次正式聚会,就在今晚,四楼的变形术教室里,我去过好几次了,那里四通八达,很适合夜游聚会。”汤姆慢条斯理地说着,“我们已经团结了很多朋友。”
“砰!”这回是门拍在石墙上的声音。
“而且我已经给赫奇帕奇的学生说好了,他们会让城堡里的家养小精灵给我们做好吃的端上去。”这是看起来饱餐一顿的阿尔法德,“我今天又发现了一条从休息室出去的密道,今晚可以从这儿走。”
“新生互助会?你准备从学生会独立出去吗?”纳尔逊封着信封,抬头困惑地看向汤姆,又转过头对着阿尔法德困惑,“你不是上周才号称自己发现完了霍格沃兹的所有密道吗?”
“不是,这只是一个守望相助的聚会。”汤姆干巴巴的解释,就差把“我想独立独揽大权”写在脸上了,他看到纳尔逊手上的信封,弯下腰耳语,“是给约纳斯姨父的吗?我的——”
“写了写了,汤姆的巧——”看到汤姆脸上写满了对人设崩塌的抗拒和对社会性死亡的恐惧,纳尔逊话锋一转,轻笑道,“伟大的里德尔大人的问候我会带到的。”
“我认为在不同时间段,不同条件下,在城堡里会触发一些平常难以触发的机关或者魔法,会碰到一些更加隐蔽的密道。”阿尔法德回答纳尔逊的问题,又自信地补充道,“城堡里常用的密道我确定全部发现了!”
“厉害!”旁边的斯莱特林新生全都竖起大拇指,没有哪个天性自由的人会对密道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纳尔,我们还得去通知拉文克劳。”汤姆指挥着身后跟着的舍友,把叉子留在桌上,对着纳尔逊告别,“晚上见!”
阿尔法德也去换衣服了,纯血家族出身的他看似放荡不羁,但是有些时候,即使是这样看似儿戏的聚会,他都会认真准备。
“好的,一会儿见。”在汤姆一个月的夺命轰炸下,纳尔逊终于要去参加新生聚会了,他掏出手表,看看时间,又上了会儿发条,把它揣回裤兜里。
“还有一会儿。”
夜已经深了,把信塞到包里,纳尔逊换了个受热均匀的姿势继续躺在躺椅上,欣赏着黑湖里游曳的鱼群,它们成群结队,组成了不逊于另外一些湖中居民的巨物,透过鱼群的缝隙,可以看到从湖面照下来的光被揉散在水里,纳尔逊就是借着这光亮写信,他顺着光的源头望去,遥远的湖面上有一汪随波飘动的光影,它圆满,明亮,泛着清冷又温暖的明黄色。
“十五的月亮……”纳尔逊摇着头,哼着谁都听不懂的歌。
被闪电击中的塔楼
霍格沃兹之我的同学是伏地魔初识霍格沃兹被闪电击中的塔楼从躺椅上坐起来,纳尔逊拎起背包,推开门离开休息室,穿过地牢一般幽长、潮湿的过道,走到连接塔楼的走廊。深夜的走廊空无一人,两边青石砖上整齐的长明灯明灭可见,灯里的烛火欢快地摇曳着,仿佛此刻走廊上正有微风拂过。
走廊两侧的墙上挂满了画作,从绘画风格和新旧程度来看,这里的画似乎横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画作的内容几乎都是斯莱特林历年来的优秀毕业生,他们神态祥和,平视着画外的路人。
“轰——”整座走廊忽然亮如白昼,紧接着雷声乍起,窗外的天空上乌云密布,阴风怒号,偶尔有闪电划过,把整片天幕映照成了红色,和宁静的城堡内情景迥异,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又一道闪电划过,走廊的尽头一闪而逝一张苍白的脸,纳尔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早知道和汤姆一起去了。”他把手收到校服长袍的袖子里,紧紧握住自己的魔杖,虽然他对一年级书本外强力的咒语几乎一无所知,但仅仅这种抓握的动作似乎就带给他足以缓复心情的踏实和安心。
“轰——”又是闪电和雷声,这条走廊他已经穿越了一半,定睛一看,“原来是走廊上的盔甲,”纳尔逊心中大定,“真是自己吓自己……”
“麦可拉根爵士,拉文克劳的塔楼今天有人值守吗?”为了缓解之前心中的焦躁,纳尔逊忍不住开口询问平日里话最多的一幅画,这位中世纪的骑士自恋又臭屁,但是如果语言恭敬,他也乐于帮助这里的学生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