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安岂会不关心顾叔一家,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将这事瞒下?
“这昙花真好看。。。。。”半秋轻声感叹。
顾清宜看着这昙花出神,良久无言。
翌日,天色蒙蒙亮。
顾清宜没睡多久便起身了,今日是?初一,需要?去长华堂和松柏院问安,她换了身浅荷色的衣裳,带着丫鬟率先去了长华堂。
但还不等走进长华堂院中,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拦下:“表姑娘,今日老夫人说她有些倦了,便免去今日小?辈们?的问安了。”
“今日初一,怎么。。。。。。”即便老郡王妃也有免了问安的时候,但从未在初一。
丫鬟咬咬唇,道:“奴婢只?知道今日天色还没亮,大公子来过了,之后老夫人便吩咐了,今日除了兰太医上府,谁也不必去长华堂打扰她亲近。”
顾清宜微微一愣,想起才从岩山行宫回来时,裴霁回就请了兰太医上府上请平安脉,看来,应该是?为了老夫人。
“哦,那我便先告辞了,还请转告老夫人,盼身体康健。”
“表姑娘的尊长之心,奴婢会带到的。”
时间尚且大早,即便是?李娥也才起身不久,她方坐下准备用早膳,就听文酒在外禀报:“郡王妃,渚白居的林水来了,说是?要?给郡王妃问安。”
“问安?”李娥边拭手边道:“让她进来。”
问安都是?有身份的人家说的,一个公子哥院里的丫鬟,问什么安。
外面传来一阵不是?很齐整的脚步声,李娥微微皱眉,这丫鬟的礼仪松懈了。下一瞬,林水的身影走了进来。
林水穿了一身水蓝色的束腰缎裙,她盈盈见礼,动作?间称得那腰肢纤细,胸臀却尽显丰腴,在丫鬟里,算是?拔尖的美人胚子了。
然而李娥只?淡淡的扫了眼她,而后问道:“不在渚白居好好伺候大公子,怎的有空来松柏院了?”
林水依旧跪在地上,她软了语气:“回郡王妃,渚白居一切都妥当着呢,奴婢是?想着许久不来松柏院问安,心中挂念郡王妃——”
“你一个丫鬟,做好你的本分,又不是?姑娘主?子,我用得着你来问安?”李娥睨了眼她,出声打断。
“奴、奴婢,奴婢失言。。。。。。”林水暗自咬舌,言语有些紧张起来:
“奴婢是?想着许久不见郡王妃,对?于渚白居的内务也许久并未回禀了,这才自作?主?张来寻郡王妃,扰了郡王妃用膳的清净。”
李娥不耐烦掀眼:“说。”
“。。。。。。不知郡王妃可知道大公子上月让人辟了一处园子,均种上了白昙?”
见坐在雕仙桃贺寿凳上的尊贵妇人面不改色,平静的用着粥膳,林水咬唇:
“自从公子从岩山行宫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每日都亲自照料那些昙花,瞧着分外细心,三日前还让奴婢们?去公库将圣上御赐的那对?白瓷花瓶拿出来了,都种上了白昙。。。。。。”
半天捡不到重点,李娥逐渐不耐:
“你若是?一早上来我这说些有的没的,我瞧着你也不必在渚白居伺候了,去厨房和那些爱磕闲牙的婆子们?一起,倒是?能说得上话。”
林水跪地:“郡王妃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奴婢不敢说。”
一边的文姑看了眼俯身跪地的林水:“我看,你既然来这松柏院寻郡王妃,是?下定决心要?说什么,这般吞吞吐吐,别惹了郡王妃清净。”
“奴婢。。。。。。奴婢是?想跟郡王妃说,奴婢发现了表姑娘和大公子。。。。。。和大公子有私情!”
“——放肆!”
李娥面色一寒,摔筷怒斥!
她扫了眼身边布菜的丫鬟,丫鬟们?也跟着头皮发麻,文姑板着脸:“你们?,都下去罢。”
“郡王妃!奴婢所说皆有依据啊,这几日书房仅有大公子和表姑娘二人独处,还有那、那昙花,大公子让人送去表姑娘的院子去了,而且,表姑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