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柏心一梗,僵硬地转个身往回走,从楚清侧边经过时毫不犹豫地负手而行。
到了家门口,赵月柏终于耐不住,借着酒劲掏出手帕,往自己脸上抹。
边抹边嘀咕几句好热、出好多汗。
可夜风凉快,她能有几滴汗。
楚清还是不理她,任她一个人自导自演,可看到她一个人手忙脚乱又忍不住想笑。
“手帕还我。”
赵月柏伸手一递:“还你就还你。”又给自己辩白几句:“我没有弄丢。”
“是我错怪你了。”
结果这话叫人不满意,赵月柏蹙眉道:“你没有错。”
没人再回她,楚清将帕子贴在赵月柏的左脸上,纤细如玉的手和她的脸只隔了一张手帕,触感真实。
赵月柏的脸瞬间更烫一度:“少调戏我。”
“好的。”楚清扭头就走。小白本在它的窝里酣然大睡,被两人动静闹醒便撒开四条腿冲楚清这边跑来。
“真乖,快回去睡觉。”楚清蹲下身子夸道。
赵月柏被一人一狗冷落至此,内心受创,只觉得人间无爱,她本就有点醉意,现在还多了点酸意。
尤其看到楚清头上别着的簪子。
楚清进了房门,见赵月柏还站在院中作深思状,更觉好笑。
“过来,”楚清朝赵月柏说道。
赵月柏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还没一秒就后悔了,谁知道她是在喊小白还是自己,这样一来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就是你,”见赵月柏脸色尴尬,楚清伸出食指勾了勾:“我有话问你。”
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个什么花来,赵月柏暗道,给自己加把劲。
进了屋门后顺手将门一关,楚清面色正经点头夸道:“你也乖。”
赵月柏洋洋得意,正要说话,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又被调戏。
点上蜡烛,烛光摇曳不定。楚清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忽然一道身影到了她身后,紧接着头上的簪子被人缓缓拔出。
万缕青丝如瀑而下,赵月柏的心情舒坦许多。
坦白
簪子被突兀拔出,头发散下挠着脖颈带了痒意。
楚清回头见赵月柏的双颊酡红,虽一身男装,但显女儿家的媚态,并不妖艳,还有几分英挺。
见她两分醉意,她也不作计较,倒想欣赏一番赵月柏女装模样。
拔簪子完全是酒壮人胆。
赵月柏五指握住簪子,攥在手中,拿近了些眯眼仔细瞧了瞧,嫌弃地拍在桌上。
“这么丑的东西,你怎么戴得下去?”她揩了揩手,一脸不满:“你眼光真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