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说。”
“猜猜!猜猜,说出来。”
那人低声道:“不是老鸨,就是赵司吏,不是赵司吏,就是林府!”
“林府对小王那么好,十年的家奴,怎么还会害人?”
“说得对,赵司吏也没证据,居然不先关起来?不对,可他那时分明不在。”
“你们说为什么?你我不心知肚明吗?而且害人的方法那么多,谁知道究竟是不是摔死的?”那人再度拱火。
一群人吵吵嚷嚷,一人一张嘴,很快就把事情传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这些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自然也传到了赵月柏两人耳中。
楚清蹙起眉间,听着周梧周墨上报那些人的污蔑之词,心中十分不悦。
人言可畏。他们心中既然已经起了这种想法,就很难压下去。
赵月柏一言不发,就在旁边静静听着。
等他们说完,她直起身子,对楚清说道:“我要去一趟,可能是好几天。”
楚清起初疑惑不已,不知道赵月柏这么郑重地跟她说是要去哪?
随后她反应过来,错愕问道:“你要去,牢里?”
赵月柏点头称是。楚清不解:“可如今并无实证,你这岂不是?”
岂不是给人把柄,自投罗网。
赵月柏摇摇头:“周诠不会拿我怎么样,而且,你还记得我前几天和你说的,我去牢里和钱乐说起山上闹匪的事情。他对闹匪一事并无反应,想来是对外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且再过几日,人证物证很快就搜齐了。”
楚清咬着唇,心中涌起忧虑:“可是我担心。”
赵月柏呲牙一笑,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你看这是什么?”
玉佩温润,就和赵月柏的肌肤体温一样。
“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它会佑护我。”
入狱
赵月柏一个人去了官府,请求周诠把自己关入大牢。
周诠问:“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下官愿平民怨。”
于是赵月柏就被两个衙役送进了大牢,她还特意提了个要求:“我想呆在钱乐的隔壁间。”
周诠点点头,这个条件不过分。
牢房里和上次来的一样幽冷,钱乐拿着根稻草在地上乱画,猛然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打招呼声,抬眼一看原来是赵月柏。
“赵司吏怎么也进来了?”钱乐话里似乎带了些幸灾乐祸。
赵月柏随意找了干净点的地方拍拍后衣坐下来:“不知钱管家在这里头是何等的潇洒快活,特来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