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训你。”楚清羞恼道。
赵月柏轻哼一声:“不听。”到底还是关切问道:“怎么啦?”
她这种时候问话的嗓音乖顺,和平时的别扭样完全不同,楚清喜欢极了,顺从自己的心意道:“鼓励你。”
“奖励你。”赵月柏凑近蹭蹭女人的鼻尖,亲亲她,加快采蜜的速度,如今已经熟能生巧了。
意识涣散,楚清一次次踏上巅峰的时候忆起曾经自己对赵月柏的挑衅,难免有些快乐的懊悔。
水淹
翌日蒙蒙亮,赵月柏抱着另外一罐蜂蜜到了周府前,两个守卫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罐。
其中一个讨好笑道:“大人是要?”
“我就不进去了,你和你家大人说一声我来过就成,”赵月柏后退一步背着手,给暗地里的周梧周墨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盯着。
“成嘞!一定说到位。”
绕过拐角,赵月柏径直往铺子里走去,今天铺子不开张,但她们得照惯例清点清点东西。
楚清比她早到一会,此时正端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泡茶。
“这茶清热解毒,润心润肺。”楚清垂眸看着水从壶口叮叮叮地流下来灌入茶盏:“你燥热,最适合喝。”
听出她言外之意是自己昨晚太放肆,又闹腾得太晚,赵月柏不愿承认:“近来你也需多补补。”
楚清眼皮微撩,扫她一眼,赵月柏见了只好承认错误:“你泡的我都喝。”
货太多,等清点完已经将近正午,忙得太久,两人额间都稍稍冒出一层薄汗。
赵月柏抽出一张手帕帮人擦去,道:“将近夏日,去年冬天存的冰块可以拿出来用了。”
闻言,饶是淡定如楚清也忍不住欢欣,她语速微快:“那太好了。”
日头微斜,从东边照到西边,周梧周墨两人回来时不早。
今天自从赵月柏走后她们两人一个引开暗地里守着周诠的人,一人偷偷跟着周诠看他的行踪。
周诠带着那罐子并没有往柴房走,而是回了卧房,不消半刻钟便又出了门。
而等周诠晚间回家后,他也没有再带着瓦罐去别的地方,只他一个人呆在卧房里。
卧房?
或许周诠把他兄弟藏在卧房里了?这个主意闪过,两人心中若有明镜。
眼见没有其他线索,赵月柏除了让周墨偶尔找机会去看看周诠的卧房里看看有没有密室之类,也只得沉下心来继续等待。
掺杂着蝉鸣的夏风吹过,空气都变得黏腻,炎热潮湿一齐朝人扑来。
尤其是夏雨,来得突然而湍急,斜吹的风把雨水吹到院里,嘀嗒嘀嗒顺着窗棂滑到地面,顷刻便湿了一片。
今年的雨格外绵长,淅淅沥沥地地连下两天,好在平南这边的乌云层不厚,看天马上就要停了。
然而隔壁昌林县看情况似乎不太好,它地势比之平南更低,下雨天容易积水,它们两处方向的天上云层也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