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赵月柏没有表现出这般着急的神态,他或许还会换个说法,但赵月柏明显也不知道楚清去了哪里,倒不如先利用这个机会,把人好好压着。
以后再慢慢找楚清,找到了再关起来便是。
周诠面色冷淡:“我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做事。”
“大人怀疑我?”赵月柏提高音量,难以置信般质问周诠:“我何时对不起大人?”
“这不过是我的习惯罢了,你只要记着以后好好做事,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看来马枫也是被如此要挟的,赵月柏似乎放弃了抵抗,她对周诠微微点了点头,“我一定听大人的,只希望大人看在我的情面不要伤害她。”
赵月柏看周诠似乎把握十足,心中暗笑,“不知大人能否让我看她一眼?”
男人的脸阴了下来,他现在当然找不到人给赵月柏看一眼,但不妨碍他继续威胁,“赵司吏是想看一眼她的手指吗?”就像之前那几根被匪徒送来的血淋淋的手指。
赵月柏踉跄几步,连连挥手:“不不不,不看了。”
茶水不知不觉已经被喝完了,周诠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盏,曲起手指敲打敲打桌面,实则是在敲打赵月柏:“那些粮尽快办吧。”
从官衙里出来回到自己家里,赵月柏才松下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扬起一个笑让周梧不用担心。
“对了,”周梧突然问:“那调粮记录周墨再过两天就能到了,这段时间我要做些什么?”
赵月柏凝神思索,旋即道:“去帮我看一下周诠吧,远远地盯着就好,不要暴露自己。”
周梧兴奋地点了点头,这安排正和她意,周诠那狗东西心思如此恶毒,还为了达成什么目的不择手段,实在是讨厌得要死。
“若是周诠不在,你便找机会去他房间里再看看。”
周府的柴房始终找不到周诠弟弟的踪迹,她便知道马枫是被骗了。周诠让马枫以为他的旧主一定是被关在了柴房,实则是其他地方。
周梧得了安排,即刻便飞身离开。
方才一阵来回的跑来跑去惹得出了一身薄汗,赵月柏拿起一个盆走到地窖口把门打开。那条道直通地下,冰块冒出的凉气溢出,让赵月柏清爽许多,她拿个干净的小棒槌敲下几块冰,冰块叮铃叮铃地落入盘中。
不多时便装满了一大盆。
铺子因为这些事情停滞许久,是时候再开张了。
重新把地窖门关上,赵月柏心念微动便进了空间。
楚清见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要和她说话,没成想赵月柏跟看不见她似的抱着个盆两眼发直四处叫她名字。
“我在这。”楚清秋水般的眸子流转,想知道这人又要搞什么名堂。
赵月柏却依旧不搭理她,把装着冰块的盆放好后就在空间里似乎四处乱晃。
就这样闹了约一刻钟,赵月柏见她像看猴一样在旁边看自己,只好咳嗽两声:“我记得她一般会过来抱我一抱,怎么现在还没过来?”
闻言,楚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迎着直看着前方的人撞进她的怀里。
赵月柏闷哼一声,被她撞得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原来你在这,我还以为真真被周诠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