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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的比赛地点在兰原艺术馆,当天聚集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青年舞蹈选手,基本都是高中生的年龄,但练舞时间绝对能称得上老人。
她们这次是决赛,初赛复赛盛言都顺利通过,决赛能捧个奖杯去美国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盛言是这么说的。
当天,逢绛跟荣冰倩请了个假,拿着画板和铅笔就走了,余光里注意到小姑娘在擦黑板,她顿了顿,又折到她身边,“我今天请假了,去看盛言比赛。”
蒲宁点点头,“去吧。”
下一秒,她像是回过神,“你专门请假,去看她比赛?”
逢绛轻笑,“对啊,因为她没几天就要出国了。”
蒲宁张了张嘴,干巴巴噢了声。
半晌,“你去就去呗,不用跟我报告。”
逢绛笑,“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我。”
“谁会担心你!”就像少女的秘密被戳破似的,蒲宁恼羞成怒中还夹杂着那么点儿心虚,“你赶紧走吧。”
逢绛揉了揉她脑袋,走了。
从厕所洗完抹布走到教室口的齐小倩,目瞪口呆看完了全场,看着还是气鼓鼓的蒲宁,小声而慢吞吞地说,“我怎么看着你俩,有点儿像打情骂俏呢?”
蒲宁瞪大了眼睛,这个词直接让她耳根红到了脖颈。
“你,你瞎说什么呢!”
齐小倩虽然在班里存在感不强,但也见过许许多多对儿偷偷瞒着别人早恋的小情侣,蒲宁这个反应跟好多小女生一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对方是逢绛啊。
齐小倩疑惑道,“逢绛不是你姐姐吗?”
也不知道怎么着,姐姐这个词让蒲宁更羞耻了。
她脑子炸了似的,慌乱之下去捂齐小倩的嘴,“你别说了,别说了。”
齐小倩连连点头,感觉自己撞破什么大秘密似的,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说出去她是你姐姐。”
“……”
……
逢绛直到午自习才回来,她的画纸被撕了一页,下页画纸上还残存着细微的痕迹。
蒲宁一眼就明白了,“你给她画画了?”
逢绛嗯了声,笑,“临别礼物。”
蒲宁问,“盛言跳舞好看吗?”
“很惊艳。”
盛言穿着一袭白裙,妆容明艳,衬得她冷淡而艳丽,在台上翩翩起舞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
逢绛把她起舞的模样画了下来,结束后送给他,盛言盯着好久都没说话,半晌把它仔仔细细折好收起来,说,“我想去喝杯酒,你要陪我一起吗?”
她们去的是之前去过的清吧,调酒师见她俩未成年,不提供度数太高的酒,象征性一人给了一杯长岛冰茶。
逢绛没喝,盛言倒是喝了挺多,喝掉最后一杯的时候,她皱着眉头缓了会儿,语速很慢地说,“我其实不想走,我在这儿有舍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