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让关黎打了个寒颤,窜出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更不想见这个患者了。
齐淡竹没把这事当做一个瓜看,认真问方清道:“都是真的?”
方清说:“虽然我们中医科距离外科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但是这事儿已经快传遍了,外科那上夜班的护士就差在科里烧香了,这不能再是假的了。”
关黎听着有些玄乎,不过他选择相信:“你怎么不早说!这病人我去不成了,下午我就给咱们老师说。”
“我可没吓你的意思,这件事都不敢明面上传,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方清谨慎道。
怪不得在人多的地方,方清就禁声了,原来是怕人听见,这样诡异的事,不免让人心里发怵,尤其是医院这种阴气重的地方。
等三人分开,关黎上了车都在想这件事,可又发现今日的齐淡竹异常的安静,不由疑惑。
“齐淡竹,你昨晚加班回来是不是特别累,睡也没睡多久吧,还来接我……”关黎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不该让你再来接我的……”
齐淡竹虽然会累,但没有普通人累的那么快,在单位装累纯属是想回家而已……
不过这会儿的关黎正心疼他,齐淡竹不累也把自己装的疲惫不堪,不仅如此,还要装的累但是可以很坚强,能抗住一切压力的样子!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属实让关黎心疼了一番。
“接你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上班的时候,我不都能睡嘛,一样的……”齐淡竹递给关黎一个凄苦惨淡的微笑。
看着温柔又破碎,让关黎起了满心的保护欲,暂时把齐淡竹气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之脑后。
齐淡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心里非常的满意,以至于有些忘形,一整天都是飘飘然的状态。
等关黎下午上班后,齐淡竹还那么兴奋,变成狐貍在家里撒欢,如同拆家的狗子一般闹腾。
夜里把人接回来后,齐淡竹才平复心情,就着白天的事情问关黎:“你还去给那患者扎针吗?”
关黎瘫在副驾驶,闻言痛苦的捂住脸,对着空气揍了几拳也不解气,然后发出一声幽怨的长叹:“去……”
“你们老师非要让你去?”
“不是。”
关黎两手托着两颊郁闷说:“是家属要求治疗的,不是我想去的,不过我老师说他可以陪着我一起。”
齐淡竹说:“回去我给你张符揣着。”
“嗯?”关黎立马警觉起来:“这不会是你们的业务吧……”
“这个……”齐淡竹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说不准……”
关黎:“……”
关黎突然觉得自己这两个月比先前二十三年过的都精彩……
到家吃完饭后,齐淡竹找出张符,这不是道士正统画的符,是他妖力凝聚的产物。
他要跟着关黎去看看那个病房,以防关黎出现意外。
“把这个挂脖子上。”齐淡竹把符装进红布里,缝成了平安符。
关黎正靠在床上玩儿手机,被齐淡竹抽起来后,脖子里就多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