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戒指,等你订婚我再送你们一对大的,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许景淮一语不发,盯着江浔看的眼神莫名让江浔有些颤动。
“谢谢二少爷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
“江、浔,你真的比所有人都知道怎么惹我生气。”许景淮说。
两句话的功夫,雪花越飘越大。
许景淮推车门走出来,堂而皇之站在江浔对面,问:“不请我上去坐坐?”
雪愈演愈烈,江浔回望来时路,白茫茫一片,已经看不到路的痕迹。
夜黑得浓重,许景淮开车回去不安全。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雪花洋洋洒洒飘落。
飘在黑发上,变得雪白一片。
两个人好像短暂地穿越了公理之外的时间漏洞,目睹了彼此白首的模样。
……
狭窄的公寓楼里,黑暗之中亮出一对翠绿色的眼睛,接着便是一声尖细的:“喵——”
啪。
灯被打开。
小黑猫三千弓着背炸着毛,一身警惕地冲许景淮嘶声。
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身御敌。
一人一猫站在玄关,无声地对峙着。
江浔轻声叫了一声三千,把猫搂在怀里才止住人猫第一次世界大战。
“你随便坐吧,我找药。”
独留许景淮在客厅巡视一遭。
冷清。
除了刚才嘶牙咧嘴的黑猫外,这里太冷清单调,无数不多的几个家具都是为了满足生活必需。
客厅里只摆了个三人沙发,沙发前的矮脚茶几小得也就容纳那只嘶牙咧嘴的黑猫。
客厅里连个电视也没有,反倒是猫爬架和猫玩具占据了大半江山。
也看不到云湖别苑布局的一点痕迹。
许景淮看着江浔抱着医疗箱走出来。
他问:“你家里有常备胃药,你经常胃疼?”
一个月两三次的发病率而已。
从早到晚唯一的带温度的食物就是天冷以后的热咖啡,三不五二跟许云越出去应酬,挡酒喝酒一类的工作都是他的任务。
胃痛很正常。
江浔混着温水咽下奥美拉唑胶囊,淡淡地说:“没有。”
“我刚到国外那段时间,吃不惯那里的食物,三天两头胃痛,吃的就是奥美拉唑,江浔,你第一次吃家里就备这么多了?”
弓着背的三千警惕地很,嘶嘶哈哈吼着许景淮。
“许景淮,”江浔忽然一笑,“你又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前男友?”
许景淮送给他的那句话,江浔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对今晚来说够了
江浔觉得手中那杯水的温度一点点地消逝,凉意从指尖蔓延。
那个埋在他胸口哭的小学生转眼间成为独当一面的许总。
“我们本来就不该有什么关系的,许二少爷你这趟旅程的风景很美,你的路是找个美丽相投的妻子相互扶持,度过一生,我注定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人。注定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