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对方顺从的反应后,许景淮另只手扣住江浔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咚、咚、咚。
三声象征性的敲门过后,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江浔啊,你说三千是穿白色的围兜好看还是穿蓝色的围兜——”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穿着病号服的单熙一手推着摇晃的门板,站在病房门口,抬眼撞见匆忙结束亲吻的两人。
江浔因为那长的离谱的深吻,眼神朦胧,衣服还在刚才的拉扯中揉皱了。
“哈、哈、哈——你们继续,我懂,我懂规矩。”
单熙一边道歉一边飞速地后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只剩下门外悠远回荡的一声:“江浔,保重身体。”
江浔抬眼瞪向许景淮,“什么时候吃鸡公煲?”
这一刻,许景淮的动作与刚才单熙的动作几乎达到了同步,他飞快地起身,把手中的筷子递到江浔手上,并说:“好好吃饭,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这话其实不假,毕竟许云越那位许正集团一把手突然入狱,所有的事情节奏都被打乱,各种琐事都落在许景淮身上。
董事会那群老古董也在等许景淮给个合理的解释。
但在此情此景,说出要开会逃走的许景淮,完全是个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
在江浔的恨声中,与那虚无缥缈的鸡公煲一起夺门而出。
只留下江浔一个人面对淡出鸟的健康养胃晚饭。
“江浔,”鬼鬼祟祟的黑影掩在门后,那声音里的怨恨浓的化不开:“你等着,江浔。”
与健康养胃餐奋斗过的江浔缩在被子里,侧头望着窗外春风送暖,鸟鸣蝶飞的场景,打着哈欠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刚睡醒就又困了。
江浔就这么靠着床头,沉沉地睡下了。
这一觉江浔睡得并不安稳,黑暗中好像有什么怒吼、撕扯。
他用尽力气猛地睁开眼睛——
许云越就像是个梦魇一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江浔,又见面了,你可真是给我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背着光的许云越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下,神情晦暗不明。
但不用猜也知道,许云越这句话根本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而被捆住手脚,大刺刺晾在钢筋地面的江浔,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许云越?”江浔眯起眼睛:“谁放你出来的。”
“放?我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当然是无罪释放了,至于江浔你,在这作伪证扰乱执法办案,我该代替上面教训一下你。”许云越拎着江浔的肩膀,把人推到只有一层栏杆护着的高楼前。
这里许正集团的烂尾楼的最顶层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