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越与一人相对而坐。
那人弓腰,头戴兜帽,拉得极低,看不清面容。
“许景淮跟江浔在一起的话,你捉不到许景淮的,江浔比你想的还要强。”
“游轮上一把刀单挑近百人,这英勇事迹我知道,我还没傻到当着他的面去伤害许景淮。”许云越说。
“但是,许景淮在学校里我没法下手,回到云湖别苑我没法下手,平时出门有我家保镖保护着,只有跟江浔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一个人——你说我怎么下手?”
兜帽男人说不出话。
“还像上次那样支开保镖?这招用过了,再用?”许云越伸出食指摆了摆。
“你把江浔支开,办得到吗?或者给他下点药、吃的饭里动点手脚。”许云越仰头靠在沙发上,啧声不耐。
“砰!”
攥紧的五指隐约还在颤抖,兜帽男人声音压抑着怒火:“你说过不会动江浔的。”
“不动他?”许云越冷哼一声:“江浔要是知道你背地里帮我做事,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你是想不到法子呢,还是存心不告诉我?”
“有一个办法——”兜帽男竭力保持住镇定:“江浔心善,对小孩、老人和孕妇一般不会有防备,可以这样来个出其不意,只有一次机会制服江浔,制服他以后用江浔的性命威胁许景淮跟你们走,你们就能捉到他了。”
“你怎么确定许景淮会这么听话?”
“会的,”兜帽男沉沉地闭上眼:“他俩的关系……很亲密。”
“只有一点,无论什么情况,不许伤害江浔。”
许云越搓着下巴,未应声,反而饶有趣味地盯着兜帽男说:“既然不想让我伤害他,那你又为什么要背叛他,要是让他知道你——”
“够了!”兜帽男一捶桌子站起来就要走。
“好好,我答应你,不伤害江浔嘛,我做得到。”
许云越勾起嘴角,阴恻恻地朝兜帽男笑,伸出右手,说:“合作愉快。”
十六日夜,繁星夜幕之下是庄严的会堂。
人头攒拥,时不时有学生交头接耳。
“在上面演讲的不会是许景淮吧?为什么他会去演讲?”
“那个来合作的意大利学校都是跟他家集团合作的,不是他去讲还能是谁?”
“没想到啊,英语考五十的人,口语能那么好。”
最前一排坐着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时不时对着台上年轻人露出赞美的目光,不时交头称赞。
“当真是应了中国那句古话‘虎父无犬子’,以前只知道您的大公子一表人才,如今才发现您的小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谈吐学识远超一位高中生水平啊。”
克里斯顿副校长冲着许慎点头。
许慎微微一笑,对着台上难得穿起西装有了三分人样的儿子表情柔和了一点。
结果笑容还没消失,就看那犬子,最后一段欢迎稿还没念完,眼神已经飘到了台下角落处,不知道在找什么。
“prootgfriendlyoperationbeeen——”许景淮的视线落在江浔身上,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