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交流的两人,一同在心底默念。
“啪!”
本来陷入昏迷的江浔猛地睁开眼睛,扑向卖花女。
许景淮往前一扑。
卖花女按动扳机。
发生得太快,一切都在一瞬。
子弹冲着许景淮大腿飞去,许景淮闷哼一声控制住卖花女,江浔缴获对方的手枪。
“别乱动。”江浔说。
“怎么可能?!”小姑娘脸上显露出惊讶的天真:“为什么你没昏迷?!”
“憋气是一个助理最基本的素养。”
江浔忍者刚才翻滚那一圈带来的疼痛,持枪扫射周围的黑衣人,还未按动扳机,便警告道:
“不想死,别乱动。”
结果视线下移,看到了在血泊中的许景淮。
瞬间的失血令许景淮脸色苍白,而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江浔,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江浔食指按住扳机,抵着小姑娘的脑袋,神色冰冷,双眸促狭,紧盯地上的人,杀意笼罩。
“好了,哥,”许景淮伸手握住江浔的手,“别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浔有多恶心杀人——每次江浔替许慎做完事,总是在阳台抽上很久的烟,他听过江浔在睡梦中呢喃的不喜欢。
他更不愿意江浔为了自己杀人。
许二少爷光荣的负伤住院了。
其间有许慎责怪多余关心的看望,许云越那只笑面虎不知在打什么算盘的虚情假意,那位意大利来的话都说不利索的副校长扯出的狗屁不通的成语,许家忠心下属们寸步不离,连许景淮上厕所也要看牢的全方位看护。
愁的许景淮想立马出院。
但是——
一想到江浔每日的看望——兼具送饭送水,幸运的话还能拜托江助理帮忙洗个水果的vv级待遇,许景淮又觉得他还能忍。
“不行不行不行——有什么不行!我现在下床就能跑个10秒的百米,滚滚滚,都别守在我床边!”
这是许景淮住院第十天,对着他们许家忠心保镖们说的第103句滚。
张文僵硬地笑着,寸步不让。
“他恢复得怎么样?”熟悉的清冷声音从门外传来。
许景淮登时从倒拔垂杨柳的鲁家人化身林妹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紧被子之中,握在手里要丢出去的吊瓶转瞬塞到张文手里。
“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得还不错,但最近几天还是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避免伤口撕裂。”
江浔推门跟着主治医师进来,保镖们一溜烟站好,乌鸦鸦一片黑衣服,给主治医师看得脚步一顿。
“你们先走。”江浔摆手,给这群被许景淮折磨得半死的保镖们放了半天假。
“最近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主治医师问。
江浔一同看过去。
然后,张文就看到了二少爷不得奥斯卡都可惜的演技,气若游丝,声若蚊蝇:“我这几天就是感觉吃不下东西,手凉脚凉,自己在这孤零零躺着就难过——医生,我这是不是恢复得的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