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说:“许总,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我这辈子早就奉献给许家,江浔全权听您命令。”
“好、好孩子,”许慎拍着江浔的手,踱步到窗边,“我那两个儿子,要是有你的一半,我也不必如此发愁了。”
许慎眺望窗外,太阳从海天相接的那条线中渗出金光灿烂。
渔船挨个出海,在海面上蜂拥出行,而在其中有一艘小快艇,逆向而行,极不对劲。
接着便有一架架快艇出动,把最先出发的那一艘围在中央。
望着窗外的许慎缓缓露出微笑。
没过多久,船舱外传来喧哗的声音。
一个身形狼狈被五花大绑的许大少爷被推搡着进来。
“许云越。”整个房间回荡着许慎威严的声音,许慎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杵了三下。
“父亲,好巧。”
以头抢地的许云越缓缓抬起脸,脸上扯出的笑容撕破了这些年装的孝顺贴心儿子的面具。
他的视线扫在江浔脸上:“江助理也在,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那没断奶的好弟弟呢?”
江浔面无表情地搬来靠椅,扶着许云越被绑结实的手腕,请人坐下,“你们怎么做事的,不给大少爷个凳子做吗?”
而许云越接着这个空当凑近江浔耳边:“看到我这样你很高兴吧,江浔。”
“许云越,”许慎开口,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瞪向许云越:“解释一下,不是说交易是假的,那你一早来这是为了什么?”
“我的父亲,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许云越说:“我来码头当然是因为有一场商业合作要谈,您怎么就认定我要搞什么毒品交易。”
许慎早就料到了他儿子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冷哼一声:“你妈在二十多年前也干这种事,她的下场你还不清楚吗,重蹈覆辙?”
许慎拄着拐杖走近,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大儿子。
“你,你妈——迟早要被盛家这套给害死。”
“哦,父亲您原来说的是毒品这事啊——”许云越笑得纯良:“这不就是个利润极大的商品吗,我们做商人的,当然是哪里有利润往哪里钻了,您天天守着您这套旧思想,要不然空有名头没有钱呢。”
“别说盛家,就是这个a市,不都是因为您错过了毒品这块蛋糕,啊?父亲,我这是替您卖人情呢,我们许家牵头做大,到后面随便给a市口肉汤喝,他们都得感激涕零。”
“啪!”
许慎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扇得许云越偏过头去。
“咳咳咳……”
许云越咳嗽着,嘲笑着。
“父亲,被儿子抢在前面看透了也不用急火攻心。”
“孽子,”许慎说:“我也没想着三两句话把你说动,江浔把人带下去,即刻剥夺你的股份,从今天起不许再插手许正集团的所有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