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许景淮在想什么,竟然还手都不还手,在小五那没什么威慑力的挑衅下,许景淮把表扣一解,浑不在意地扔给小五。
被酒精灌醉的双眼有些朦胧,许景淮身高比两个小混混高了大半个头,他从上到下俯视俩人。
他不像在被打劫,反倒像是在施舍,许景淮眉毛一挑,语气轻飘:“就六位数,够吗?”
手表在包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表盘反着光,小五扑着手表搂进怀里。
“六、六位数?”凳子咽着口水,眼底精光毕现,“五五五哥,我也要。”
凳子的手自说自话,眼见要摸进小五的怀里。
“你爹的,”小五一把拍开,搂着那块手表万分宝贵,“人都在这,你还要表干什么,他肯定还有比表更值钱的东西啊!”
凳子被点醒,直直转身面向许景淮:“你你你,你还有、有什么,值钱的,都给……给我交出来!”
小五掂量着那块表的重量,像是看不见许景淮一样,直冲着许景淮撞上去,许景淮被那肩膀撞得歪了歪身子。
“怎么,几十万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吗?”
许景淮扯出一个不痛不痒的笑容。
“现在,滚开我的视线,不然……”许景淮的手定在半空,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此时,这个酒鬼危险毕露。
“你手上什么东西,银的戒指?”凳子说:“把那玩意给我玩玩,我放你一条路。”
凳子说着,小五已经伸手,他要用强地去撸下那枚戒指。
而在半空中大张着的那只手,骤然攥成拳头,猛地一挥。
砰!
许景淮一拳打在凳子脸上。
“你们也配碰?”
反应过来的两个混混两声吆喝,围住许景淮就要动手。
他们只把这富二代当成个乖乖听话的小羔羊,哪想到小羔羊还会还手,急了还要咬人。
小五的拳头变成刀,折迭刀闪着寒光,直冲着许景淮的肩胛骨刺去。
这家夜总会就是他们常活动的地盘,动起手来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小五是照着打许景淮个半残下手的。
一刀下去,必要血花四溅,伤可见骨了。
“小五。”
这声音响起,那匕首动无可动地停在半空中。
与许景淮的皮肉相距只有半公分。
江浔手指细长,攥着小五的手肘却像是铁钳,小五的手硬是刺不下去。
“阿虎?”
“虎、虎哥,好!”凳子显然很意外。
“你来这里干嘛?”小五眼神不善地看过来。
江浔四两拨千斤的力气放下小五的手腕,身形横插,严严实实把许景淮挡在自己的身后,他说:“出来醒醒酒。”
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1天。
而江浔保护许景淮保护了十一年,无论如何用理智和逻辑推理,权衡利弊选择最优解,看到许景淮落在危险之中时,江浔最本能的反应还是冲出来,保护许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