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绿藤风铃在风里丁零当啷地脆响。
檀苏然站在门前,一双清冷的眼也望向她。
两个人的目光,穿插在匆匆人影里,汇在一起。
猝不及防。
平静之下。
摇曳着说不清的惊心动魄。
“礼礼。”檀苏然走到虞礼礼面前,“你没事吧。”
“礼什么礼。”杜昙语余光瞄到檀苏然靠近虞礼礼,迅速挤过来。
一脸不忿地对檀苏然说:“你们很熟吗?叫那么亲热干嘛?”
虞礼礼动了下嘴唇,想到她出事以后一条消息都没有的檀苏然,闷闷吐气,垂下眼睑,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不熟。”
杜昙语哼了一声。
拉着虞礼礼往一边挪。
跟檀苏然保持距离。
“嗯。”檀苏然嗓音清淡,“不熟。”
听到檀苏然的回答,虞礼礼撑着桌面的手指下意识蜷了一下,分心地抠着木板。
神情低落地往窗外看。
虽然是她自己挑起来的话头。
但心情还是像倒进了一杯苦咖啡。
苦涩凝滞。
“只是……”
檀苏然勾着唇再次走近。
熟悉的苦柠香烘过来,混着淡淡的山风吹过来,清雅别致。
“在一张床上睡过。”
杜昙语:……
黎千蔓迅速捂住池沁雪耳朵:“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虞礼礼:……
虞礼礼涨红了脸:“你在胡,胡说什么。”
檀苏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搁,意味不明地轻挑了下唇。
杜昙语:“就是,就是,不要胡说。”
黎千蔓敲敲两眼冒光在檀苏然和虞礼礼之间来回看的池沁雪:“去,回房写作业。”
杜昙语环着双臂,翻了个白眼:“信口开河也要有个度……”
度……
度完了之后。
杜昙语突然想起,几个月之前,就虞礼礼跟她前女友分手喝大了的第二天,给她打的电话,电话里,虞礼礼是怎么说来着……
“杜杜,我跟檀苏然睡了”还是“一觉醒来怎么是檀苏然躺在我旁边啊……”
靠。
檀苏然压迫资本家的形象深入人心。
杜昙语都忘了一开始两人好像还真在床上打过架。
怪不得虞礼礼耳朵那么红,檀苏然一出现,人也怂怂的。
这几天杜昙语忙着出国准备东西,没有及时跟进虞礼礼的情况,两人上次谈起檀苏然。
还是虞礼礼兴冲冲地要去摊牌。
看现在这样。
牌是摊了。
傻姑娘肯定也被自顾不暇、水深火热的檀苏然讹上了。
杜昙语开始点脚,一下一下的。
想着怎么把这个场救回来,把虞礼礼跟跟檀苏然划清界限。
不就是睡那么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