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失望的是,小徒弟居然点头了。
江寒溯问:“这就是你的答案?”
“嗯。”李锦绣很违心地说,“有。”
“是么,那不知是何人?”
江寒溯微微一笑,可笑容根本未达眼底,藏在宽袖中的拳头紧握,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泛白了。
“……”
李锦绣快速思考,该拿谁来当挡箭牌,可思来想去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
好在师尊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反而风轻云淡地道:“不想说也无妨,人生于世,难得有真心喜欢之人,也是一桩幸事,恭喜你。”
“多谢江宗主体谅。”
李锦绣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逃过一劫了,却一点劫后余生的喜悦都没有。
人人都说他爱慕容成宣,还对容成宣爱而不得,可他到底爱谁,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此事归根结底,我也有错,那夜是我寒症发作,灵力溃散,意识模糊不清,刚好你在身边,又拥有世间罕见的纯阳之体,遂才会……”江寒溯简单给了个解释,还面露歉意,“是我的错,没有将你的体质提前告知于你。若你因此怀恨在心,我可以死向你赔罪。”
“不!不怪江宗主,是晚辈没有定力,竟然,竟然趁人之危。”李锦绣惊了一下,他相信了,还道:“江宗主因寒症发作,而一时失控。弟子刚好余毒未清,适才会……这本就是上天注定之事,非人力所能抗衡,所以江宗主千万别这样说。”
江寒溯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我之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李锦绣被缘分二字震在了当场,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竟有一瞬间觉得,如果自己不是李锦绣就好了,如果不是师尊的徒弟,现在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跟师尊在一起了。
很久之后,他才开了口:“为报江宗主救命之恩,弟子愿意……愿意献出纯阳之体。”
“可你已有心上人了。”江寒溯又把矛头绕了回去,还是对李锦绣最爱谁的问题上,耿耿于怀。
李锦绣摇摇头说:“他若打心底里爱我,就该尊重我的选择。”
江寒溯笑了,所以说,师尊并非真心爱你,当年才没有尊重你的选择,放你与容成宣私奔?
傻徒弟,爱可不是什么成全,而是占有,掠夺!
江寒溯无法说服自己成全李锦绣和其他男人,永远都办不到!
“也好。”江寒溯没有再继续追问了,而是单手将腰带扯了下来。
李锦绣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仰头望去,就见原本穿戴齐整的师尊,竟扯下了外袍,衣领松垮地站在他的面前。
露出的胸膛白如陶瓷,上面还横着几道指痕,是李锦绣哭闹着挣扎时,不小心留下的。
“江宗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