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刚刚那人打你了吗?”
“没有,我从楼上下来摔的血。”
马期成感慨:“太英勇了,为了拯救队友不惜跳楼,叙神,你真是个好人。”
少年没什么情绪:“滚。”
那周乔亦溪有提琴课,所以周末是待在周家的,本来两个人还准备打一局,没料到正欲点准备,一个球团子跳到了她腿上。
虾饺趴在桌沿,伸爪子去蹭乔亦溪的手,然后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
她顿时明白了,摸摸虾饺的头,跟周明叙说:“你们玩吧,我陪虾饺玩会。”
马期成好像又被点着了:“我操,你陪虾饺玩?那臭东西不挠死你,上回都给我搞出心理阴影来了,又是把我手机往水里拍又是咬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它老婆。”
“它没有老婆了,”傅秋提醒道,“它现在是没有蛋的公猫,已经不配拥有爱情了。”
马期成顿悟:“对哦,这么一想我释怀多了,起码我有。”
傅秋道:“你有蛋不也找不到老婆?”
马期成作势就要发怒:“你个狗东西又他妈开始胡扯了?!”
两个人又在队伍里杠上了,乔亦溪正在给虾饺顺毛,谁料小东西又伸爪子去打周明叙的手,示意他也不许再玩了。
就这样,两个人被一只猫终止了今晚的
游戏事业,就在桌边陪它玩。
它似乎很喜欢乔亦溪身上的味道,总是咬她的袖子,周明叙皱着眉迭声制止,又被乔亦溪摇头打断。
她问:“你打游戏的时候它也经常让你陪它吗?”
“那倒没有,它比较喜欢烦我爸我妈。”
乔亦溪笑:“它好像有点怕你。”
比如有的猫,闹腾的时候直接瞎踩主人键盘,虾饺就不会,只是试探性蹭他的手。
“嗯,我平时对它比较严,”他阖眸,“但是你在,它胆子好像大了很多。”
由于前一天晚上没有好好再打一局,第二天一早醒来,她自己进游戏开了个单排。
一个人打的时候就孤独多了,既没有马期成在旁边念经,又没有周明叙的枪声迭起,她跳了个P城,搜了半天只捡到一把霰弹枪。
这个枪怎么形容呢,属于会打的很会打,不会打的就完全是瞎打。
因为它虽然伤害值很高,但是一次只有一发,打完还要几秒钟上弹,如果不能打得很准,是完全比不上步枪的。
她正祈祷自己不要遇着人,结果一个转角就看到敌人,她开了一枪,也不知道中没中,等枪上弹的时候不意外地被人打死了。
去周明叙房里喊他起床的时候她还在叨咕:“以后真的不能用霰弹枪了,像我这种枪法不准的只能用子弹多的枪,不然只能打一枪还打不中,就只有死……”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周明叙正坐在床上
拿手机打游戏。
而他手上端着的枪,好死不死正是——霰弹枪。
他这一局已经快完了,正在从下往上打蹲在楼梯口的人,那人手上一把子弹多伤害又高的AKM,但他居然在冒头的那一瞬一枪将其打倒。
然后退下去,上弹,再冒头,周明叙凭借自己超高的临场反应和控制能力,两枪就干掉了对手。
吃鸡了。
用霰弹枪吃鸡。
在乔亦溪的世界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优质菜鸡乔亦溪嫉妒得握紧了拳头:“你对这个游戏太不尊重了吧。”
他笑了声,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忽而响起。
是个陌生来电,他本来想挂,但是乔亦溪问:“万一是快递呢?”
顿了顿,周明叙转而接起,等那边先说话。
“你、你好,我是艺术系环境设计班的姜甜,你是周明叙吗?听说你游戏打的很好,可……可以带我打吗?”
乔亦溪回味沉吟,兀自道:“艺术系啊,听说艺术系漂亮妹子很多。”
这个自报家门的女生也还知道抓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