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太皇太后那要吃人的眼神,贤太妃丝毫不惧怕,这要是她儿子当上了,她还怕什么太皇太后。
“我们在商量正事,有你插嘴的地方。”太皇太后厉声呵斥她道,又要叫人把她带下去。
“献王那资质,连宗人府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要皇帝三天两头给他擦屁股,这一摊子国事他能处理的好,毕竟太年轻了,不如简王,他在封地历练多年,处理政事得心应手。”
贤太妃撇嘴,说的好像在封地干了什么大事,天天与民争利,强抢民女吗?那她儿子是真没学会。
“太皇太后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和皇后说说闲话,那里就是正使了,后宫不能干政这祖训臣妾记着呢。”贤太妃不肯下去,话里话外也在点着太皇太后,大家都差不多,都是为儿子谋利。
她若是不能插嘴,那太皇太后也不能说。
太皇太后眼睛都要冒火了,她恨不得当场把这多嘴的贱人打死,可惜,如今不是先帝时,她不能了。
“皇后,你来说说,到底要让简王还是要选献王,你可要选好了?”
张寒英看戏正看的起劲呢,不妨被点了名。
太皇太后那眼神,意思很明显,让她选简王,这……朱然还没死呢,这就把她当孤儿寡母欺负了。
这本就是朱然唱的大戏,她自然要把水往混里搅。
当时脸上就装作为难不定的样子,一下子惊惧地看着太皇太后,一下带着期冀的眼神看向贤太妃。
这让贤太妃心更加火热了,反正已经得罪太皇太后了,也就不怕什么了。
“太皇太后这话说的,皇后不选简王您就要干什么似的,可别吓到皇后了,如今皇上病了,她正六神无主呢。”
太皇太后被噎了一下,这没脑子的,往日知道她不聪明,可没想到还有个狗胆,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抬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贤太妃的脸瞬间就肿了,她不敢置信地,这老虔婆竟然打人。
“你好大的胆子,这有你说话的份?”
众人惊呼,闹起来了当家就不能装鹌鹑了,一拨人劝太皇太后喜怒,一拨人安抚贤太妃。
辅政亲王的事情就被贤太妃这么一打岔,也就没定下来,太皇太后越想越起,也是这个时候,外面说阁老们求见皇后娘娘。
后宫其他人都见机告辞了,只有太皇太后仗着辈分留了下来。
有周氏在场,冯阁老等人有些话也就不说,只是详细询问皇上病情,又暗示朝堂都好,朝臣各司其职,让皇后宽心。
这话可让太皇太后不太宽心了,等他们走后,她就对皇后道:“我看这些阁老们都是新提拔上来的,忠心是有,办事能力还是欠缺了些,如今皇上病了,理不了事,还是要个资历能干的老臣稳稳阵脚才好。”
张寒英心头一跳,来了
“太皇太后说的是,只是如今皇上没醒,我也不清楚谁人可担这个重任?”
周氏很是满意她这个回答,嘴角翘起,“我记得先帝是叶首辅是个能干的,他曾经还是皇上的老师,最是忠心可靠。”
张寒英咯噔了一下,竟然还真是他。
虽然儿子的事情没办妥,可另一件她还是很满意的,回了仁寿宫,她就让人去给简王带话。
“你都听到了?”张寒英对躺在病床上看奏折的朱然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不是一直说不是叶首辅吗?。”张寒英看他丝毫不惊讶,很是不解。
太皇太后如今第一个要提拔的除了儿子可就是这个叶首辅了。
朱然放下手中的折子,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
“这有什么惊讶的,我们不都做过猜测吗?一切都在按我们想的再走,接下来就看是简王还是献王和谁走的近了。”
孙良玉和丁曲的人已经都派出去了。
“是不是叶首辅等他回京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张寒英听他这么说也就不纠结了,笑着问他:“我今天演的怎么样?”
朱然看着她肿的发亮的眼皮,嘴角抽搐了两下:“非常有天分。”
张寒英一脸的你很有眼光,想当初她也不是没做过明星梦的,总觉得自己演起来比那些演员不差什么的。
可惜,就是没机会发挥。
“你说到底会是献王还是简王。”在朱然开口前,她眼睛一转提议道:“我们赌一把,我赌是简王,赌注就是输的人要答应一件事,怎么样?赌不赌。”
朱然看她那闪躲的眼神,宠溺地笑了一下:“行”
张寒英得意了,他输定了,虽然贤太妃今天表现的也很活跃,可和太皇太后一比,那简直小巫见大巫,老太太可是做足了准备来的,贤太妃那属于临场发挥。
“话说,你这病还要装多久。”张寒英摸了摸有点刺痛的眼皮,再哭下去她也要坚持不住了。
朱然靠近轻轻吹了吹,又从旁边取了药膏给抹上,虽然他尽力了,可笑声还是没忍住。
“你还笑,我都是为了谁啊!”张寒英有些恼羞成怒
“我错了我错了。不笑,再也不笑了。”朱然用力拥住扭来扭去的她。
049
张寒英正在细细描绘眼妆,她也不想在用辣椒水了,太难受了,朱然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看,越看越惊奇,嘴都张的老大。
“皇上,丁曲来来。”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张寒英停下手,有动静了,她看向朱然。
丁曲弯着腰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皇上还躺在床上,娘娘大模大样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