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起床穿衣,身上仿佛有千斤卡车碾过,每一处都叫嚣着疼,裴清呜咽一声,瞅着狗男人的枕头,愤愤的踢了一脚。
这货是越来越娴熟了,比起第一次懵懵懂懂她说啥是啥的小土狗t,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大恶狼,动作强势又凶悍,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裴清气不过,跟着又是一脚,直接将他的枕头踹了下去。
“吱呀——”,门打开,男人一身云纹黑袍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
看到地上自己孤零零的枕头,魏飙眯起眼睛,放下托盘,将枕头拾起,拍了拍,重新放回床头。
“踹老子可以,踹老子枕头不行。”
这是他能爬床的象征。
裴清毫不客气,探出白嫩的小脚丫对着他的腰就是一脚,而后还瞪他一眼。
魏飙好笑:“气什么?”
小娘子不理他,转身拿起罗袜往脚上套,魏飙眸光微闪,伸手握住她的脚裸,放到唇边亲了亲,“我来。”
裴清缩了缩脚趾,哼哼两声,任由他帮自己穿了袜,穿了绣鞋,又抱着她喂了早饭,她的心情这才美丽了一些。
“袁召说了吗?”她靠在他怀里,捧着他的手,指尖轻轻描绘他虎口的牙印。
“快了,受不住几道刑。”男人淡淡道。
裴清扭头看他,有些惊讶。原以为他不会回答,毕竟每次提起袁召,这人就会发狗疯,此刻到是能如此平静的和她谈论这个问题。
魏飙将她剩下的小半碗粥一饮而尽,小菜也都吃光,这才起身收拾,二人独处时这些他向来自己做。
裴清忍了又忍,没忍住,拉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莫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应该如此平静呀?
魏飙手上停下,转过头看她:“有什么事?”
“不过是老子突然发现,那种男人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
裴清略惊讶的挑眉:“那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魏飙道:“老子这样的。”
“……”
裴清勾着唇角,斜睨他一眼,故意道:“你怎么知道?”
一个晚上大彻大悟了?
“昨天晚上你抱着我说了。”
“……”
裴清深呼吸,愤愤的瞪着他:“汰,不要脸!”
男人轻笑一声,拍拍她的头,心情颇好的收拾好碗筷转身走了出去。
大雪即将消融,经过几日的休整,伤兵营全部的伤员已全部恢复,没有一个兄弟丧命,整个军营士气大涨。
与此同时,魏飙也在谋划着下一役,攻占甘城。
裴清得闲,用最后的积雪,在门前堆了两个小小的雪人,一个她,一个魏飙,披着二人的衣服,模样颇为灵动。
“怎么样?”
裴清眨着眼睛,看向刚刚进门的男人,向他炫耀。
男人却是阔步向前,握住她冻得通红的双手,眉头皱成了山丘:“多大人了还玩这些,手冻伤了怎么办?”
裴清笑嘻嘻,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一下伸到他的衣襟中,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狡黠道:“这样暖的多快?”
男人被她冰凉的手激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而后将她整个人都裹到了怀中:“以后不许玩这些!”
冻成这个样子,这女人一刻不看着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