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陆续有人倒下,手册上的划线逐渐增多。
鸣沙勾起一抹笑,自怀里摸出一支小烟筒,烟筒飞天,散出一层浅红香雾,香雾弥漫,那些黑夜郎虫竟一窝蜂地飞离。
她看着那些鼻青脸肿的人,笑意不减,“第三遍,人呢?”
“她在……”一个马贼忽然大喊。
而后他身侧同伴手起刀落,将之灭口,紧接着,这名灭人口的同伴又被鸣沙下令一箭穿心。
“越来越有骨气了。”
鸣沙拍了拍手掌,从侍女手里接过弓箭,将箭头指向女枭首,“杀了她,你们会说实话吗?还是说,要陪葬呢?对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第一个说出我嫂子下落的人,不光能解毒,而且我还会放他离开。”
“我们不相信你。”这群马贼喊道。
鸣沙道:“真神在上,如果我鸣沙今天说谎,就让我被业火焚身,永世不得安宁。”
见人心动摇,那枭首忙斥道:“不要听她的话!她做的这些事早就足够她被永世烈火焚烧。”
“生还是死,你们自己选。”鸣沙道。
“北疆!她在北疆!”一个中年男人高声交出答案。
鸣沙面朝那人,“北疆哪里?”
“北疆王!我们首领要把她送给北疆王折磨。”
鸣沙始终在观察女枭首,她看似镇定,实际上已是难掩慌乱。
“折磨。”
鸣沙几乎是咬牙念出这两个字,随后对那做记录的人道:“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
鸣沙拿过纸条,检查无误,以指为哨,召唤来信鹰,将消息传送出去。t
“带他们走。”
那中年男人大喊,“为什么要抓我?鸣沙公主,你言而无信!”
“哦,忘了,放他走。”
那人喜出望外,急匆匆跑开,余下的马贼对其唯余鄙夷。就在他跑出约摸百步后,忽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声响,之后是几声狼嚎。
鸣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无奈,“最近真是容易忘事,怎么会忘记前面常有野狼出没呢?”
说完,她还带上几分遗憾地扫向这群俘虏,扫完之后,对护卫道:“给他们解毒罢,解一半。”
“是。”
饮月在一阵颠簸中恢复意识,眼前一片黑暗,似被绑了什么东西,那布料贴在脸上算不上舒服,还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味。
她尝试发声,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响动,再动动手脚,亦是被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