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快,程君顾根本来不及解读,只隐约猜出与自己有关。
“为什么?”辛琰问。
“你难道没发现我也是狼面具吗?而且还是母狼。”
辛琰当然没发现,他没事盯着个未婚姑娘,而且还是贵为公主的未婚姑娘看做什么?
鸣沙公主说着,掰着程君顾肩膀,硬生生把她转了个圈,“看,多好看。”
程君顾只觉双颊火一样地烧着,她先前只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嘴,尽管得到答案之后心头浮现一丝不悦。
可戴什么面具是个人自由,她岂能插手?
只是没想到鸣沙公主忽然拉她到一旁暗巷要跟她换面具,还送给她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辛琰低声说了一句话,用的狮月语。
鸣沙公主瞪大眼,不等程君顾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拖走,再回来时,面具已是物归原主。
程君顾被她这一来一回闹得有点眼晕,又逛了一会儿,恰逢附近有茶楼,便领着鸣沙公主进去。
待得分别之时,鸣沙公主依旧是兴致满满,就她这劲头,哪怕再走上几个时辰都无大碍。程君顾不行,她只想早些回去沐浴睡觉。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大皇子四皇子,眼下都没有躺床上歇息重要。
“若是累了,我可以背你回去。”回程时辛琰半开玩笑道。
他不敢认真,阿顾的性子他太了解,一旦认真了,她会躲避。
程君顾抬眼凝视他半晌,看得辛琰脖子有点发凉,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把玩笑开过头。
“麻烦你了。”
“什么?”
“到时候在府门前把我放下就行。”
辛琰喜不自胜,偷偷掐了把自己的胳膊,怕程君顾变卦,赶忙蹲下。
程君顾再三确认他后背的伤无恙,才小心翼翼地攀上去。
“如果疼了要立马告诉我。”
“没关系。我久经沙场,比这还重的伤都受过,放心。”
程君顾道,“可你现在不在沙场,我也不是你的属下,无需强行忍耐。”
辛琰心头一动,竭力以戏谑的口气道,“阿顾,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程君顾没有答话。
辛琰偏头一瞧,她呼吸浅浅,已然睡着。
“看来今天真是累坏了。”
他低笑着,平稳起身,慢慢往程府走去。
月影婆娑,在寂静长街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如若可以,辛琰希望这条路能长点,再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