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相当自信,她点了点头,“当然。”
她生的很好看,哪怕是此时小脸上不施粉黛,也是清丽佳人,一开口时嗓音软软的,顾宴懒得听她唱歌,也并未在意,直到她开了嗓——温鱼唱完第一句后,顾宴眉心蹙气,眸中隐隐有了火气。
温鱼唱完第二句,顾宴神色不善的看着她。
温鱼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直到顾宴忍不住以手抵唇,从喉间溢出几声轻咳。
温鱼看了他一眼,正想继续唱,顾宴黑着脸打断她,“可以了。”
两人一时半会没说话,顾宴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小几旁,翻出一本书扔给她。
温鱼一脸茫然的下意识接过,拿起来一看,是一本《文殊心经》温鱼:???
“这是啥意思?”温鱼茫然。
顾宴淡淡道:“你看书吧。”
温鱼回过味来了,顾宴这是在嫌她唱歌难听!
她委屈巴巴地道:“可我是想感谢一下大人您肯收留我呀。”
社交小达人温鱼从不欠人情,顾宴给了她栖身之所,她的确挺感激的。
顾宴表情冷漠,“举手之劳,不必介怀,你不唱歌便是最大的感谢了。”
温鱼:“……”她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虽然认真算起来,她的这辈子才开始不到一天,而她这一天光四处奔波和验尸了。
她像一坨委屈巴巴的小粘糕,翻开那本文殊心经,顾宴见她捧着书的样子颇为乖巧,自己便往门外走去,温鱼下意识问道:“大人不睡觉吗?”
顾宴声音冷然,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这屋子是你的了。”
温鱼先是一愣,待顾宴彻底走了出去又将门关上了,才迟钝的把被褥又重新铺到了地上,心想顾宴可真是个大好人。
至于那本文殊心经,她没看两眼就觉得困顿非常,睡的不省人事。
……
翌日一大早,窗外阳光慢慢打在了眼皮上,温鱼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昨天夜里吹了冷风,今早起来头还有点疼。
她看向那张空床铺,忍不住想到顾宴昨晚去哪睡了?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里是顾宴的地盘,他总不可能没地方睡,便又放下心来。
她撑着地坐起来,她本就是和衣而眠,今早起来也就是头发稍微有点乱而已,她用手梳了梳蓬乱的头发,又慢悠悠打了个哈欠,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还边嘟囔着:“顾衍之你怎么还不起床,也太磨叽了……”
下一刻,他就冲了进来!
温鱼堪堪合上嘴。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大清早和另一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诡异非常。
直到温鱼假装若无其事地摇了摇手:“宁大人好。”
宁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便也僵硬的抬了抬手:“好……挺好的。”
温鱼的心理素质可见一斑,她大约只尴尬了一小会,便自顾自地站起来将被褥都迭好了放到一边的木架子上,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两人朝门外看去,是顾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