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顾诚戟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时光匆匆飞逝,又过去了两个月,某次崇文帝召顾宴进宫,与之长谈至半夜,温鱼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具体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隔日,赐婚的圣旨便已经下来了。
温鱼作为虞家的义女,从虞家出嫁,指给璟王顾宴为正妃。
这事一说,可算是惊掉了大部分人的下巴,这个温鱼,的确是很多人都知道她,但说句实话,很多人是并不看好她和顾宴的,认为这也就是个笑话一样的事,谁能想到,这小姑娘居然当真能成了璟王的正妃!
一时之间,上门之人络绎不绝,并且这其中还有许多,是听说了温鱼是个孤女,就愣是说自己家中也曾经丢过一个女婴,非要上门来认亲的,大理寺虽说是个严明公正的地方,但也架不住人实在是太多,更有甚者,愣是说自己也有案情,非要见一见这温鱼的。
没办法,温鱼只好躲进了当初陛下给顾宴的置办的那个宅子里,那宅子置办了许久,但是几乎就没住过人,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特意吩咐了,那里便是璟王府了,两人成婚以后,便住在那宅子里便好。
至于太子的人选,则还是没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婚之日定的非常急,如今已经是冬日了,婚期就定在来年开春。
……
一直到大婚之日的前三天,温鱼还是感觉很懵,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快了,快的像梦一般,这些日子以来也很平静,就没发生过什么大案子,赐婚圣旨刚刚那颁布的时候的确是许多人上门来,但她闭门不见,久而久之,那些人也不上门来了。
成婚
不过温鱼最后是在嫁衣上犯难了,往常姑娘家出嫁,都是由自己亲手绣好了的嫁衣,但到了温鱼这里却不能如此,因为她别说什么从小绣嫁衣了,她连个绣花针都没拿过。
她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该临时抱佛脚现学一下,但是学了两天之后她就发现这玩意她是真学不会,倒也不是说多难,穿针引线自然简单,但若是要绣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图案来可就太难了,最后还是没亲自动手绣,而是由宫里的绣娘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重工打造了一件。
温鱼自然是乐的清闲,她对于成婚这件事,总有点奇怪的距离感,她一贯是个很理智的人,成婚这事也麻烦得很,一开始收到圣旨的那种兴奋感也很快被磨光了。
皇室依然没有立太子,倒是也没再提起过立顾宴的事,顾宴和崇文帝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起码是不再剑拔弩张了,主要是顾宴没再冷嘲热讽了。
而年仅十岁的顾诚戟,在顾宴的帮助下,开始悄悄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
……
按照成婚的规矩,温鱼和顾宴婚前一个月都不能见面,这原本算得上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到了顾宴这里,却又离经叛道了起来,按理来说,左不过是温鱼搬到虞家去住一个月,可顾宴就是不许。
他愣是要温鱼就住在大理寺附近的那处宅子里,不许她搬去虞家。
这事来回拉扯了几回,最后还是作罢了,反正这个人是顾宴,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温鱼得知此事后,也有些羞赧,心想这事外人知道了,心里头指不定多少想法呢,她和顾宴婚期将近,她也不想因为这些事徒生风波。
顾宴谁的话都不听,倒是很听温鱼的,就像一头大灰狼在即将吃到小白兔的时候总是很耐心的。
温鱼说:“我还是明日便搬到虞家去罢……虞家昨日也差人来请了。”
娘家差下人来请姑娘去娘家住一段时间再出嫁,这个逻辑怎么怪怪的。
顾宴望着她,想起自己今日在书房核对礼单,纵使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已经尽力把这世上的珍宝都献给她,却还犹嫌不够。
少女俏丽而明媚的站在他眼前,第一次见面时,她略带稚气,到现在已经完全是明艳动人了,他将她养得很好。
温鱼正等着他的回话,却见顾宴正眼珠不错的盯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条件反射足以让她立时感到慌张,赶忙就后退了一步,耳尖微红,小声道:“……青……青天白日的。”
顾宴眉心微蹙,抬头望了眼天色,道:“乌云将聚。”
温鱼内心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顾宴接着道:“所以,待会就不是青天白日了。”
温鱼:“……?”
我真的会沉默。
最后又被他拉进书房。
最后的最后,是温鱼眸中星泪点点,气愤的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她指尖微颤,试着挣了挣,又没挣脱开顾宴的怀抱。
“顾衍之……我到底哪句话说的让你这么……这么高兴的,你发发善心好么,告诉我,我以后不再说了。”
顾宴轻笑,一只手摁住她的手腕,在她唇角轻轻啄了啄,语调倒是极尽温柔,道:“都怪你。”
温鱼睁圆了杏眼,道:“为……为什么啊。”
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明明你自己那个啥上脑!
顾宴便又盯着她,沉静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情绪一闪,然而飞快的便隐没了,他在她耳边说:“若不是你勾着我,我一向清心寡欲,又怎会受你的蛊惑?”
温鱼:“……我不是我没有……别……别咬我脖子!我还要见人的!”
她慌忙捂住脖子,为自己的最后一点脸面抗争到底。
下一刻,他飞快的起身低头,在温鱼唇上重重的碾着,动作充斥着一点急不可耐的味道,温鱼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