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前所未有的绝望,他快被逼疯了,“不穿你就光着回去。我亲爱的夫人,你别再折磨我这个可怜的社畜了。”
“那行吧。”
安洵脱掉睡衣,穿上裤子、短袖,束腰带的时候,他照了下镜子,精神不振看着像肾虚,眼袋青紫,过了这么久的养生生活,一下子喝酒熬夜打回原样,皮肤都差了。
“年年,你有化妆品吗?”
陶年捧着他的脸端详,“没有,这不挺好看的吗?不化妆他还嫌弃你?”
“不是,我在家都懒得起床。”安洵道,“他一看就知道我熬夜,我要用化妆品遮住。”
陶年愁思半分钟,道:“你还是乖乖认错吧,化妆之类的东西我实在没有。”
“不行,认错的话他要扣我零食。”
“没事,反正最后都要扣。”
安洵:“?”
陶年指着手机时间,“哥们,八点了,你折腾了一个小时。”
安洵不敢再拖拉,即刻约了网约车,他犹如逃命,拿上陶年给他的伞往雨里冲。
他加钱让司机快些,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庄园。
林叔看到他很是诧异,“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安洵笑笑避而不答,“薄总去上班了吗?”
林叔:“没有,薄总出差回来得晚,今天休息。”
最后一丝侥幸跟着破灭了。
安洵尝试补救,把伞递给他,视线落在工作中的咖啡机上,心生一计,“咖啡就别给他喝了,等会儿我去说。”
“好。”
安洵煵踏上楼梯,他没有缘由地心慌,走一步心里都像是在打鼓似的响个不停。
他推开卧室门,房间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他想起他临走前的房间惨样,在认错单上又添了一条没打扫狗窝。
安洵转身去了书房,书房不比卧室,无论是谁进来前都要敲门。
“进。”
得了里面的准许,安洵扬着笑脸开门。
薄向洲瞄了一眼,点头问好,又低头处理事务,好像见到他并没有多高兴。
一周不见,这略显陌生的举动让安洵摸不着头脑,“老公……”
面对薄向洲冷淡的态度,他心里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中间好像多了一道隔阂,这是初见面时所没有的。
安洵退回去,扒着书房门,“老公你不认识我了吗?”
万千话语堵在喉中,薄向洲有上百句质问的语句,脑海不止一次幻想回来后的场景,可能是装作无事发生趋于平静,或是直截了当地揭穿。
接收到安洵眼中给他发射的可怜光线,薄向洲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