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网扒薄向洲的过往,直接问沈清让更方便,但他不想打草惊蛇。网上关于他的绯闻没有多少,大多都是明星碰瓷还有媒体胡编乱造,没有参考价值。
【年年】:听完了,我感觉这应该是个小年轻,我老了,不适合听这么甜的。
【溺死的鱼】:你这话说的,搞得你有七八十岁似的。
【溺死的鱼】:也对,你心理年龄本来就有七八十岁。
【溺死的鱼】:能猜到这是哪个小年轻吗?猜到了给我发张照片看看,让我给你把关把关。
陶年一脸嫌弃地招摇过市的红色玫瑰收下去,感觉这是恶搞,他第一次在同事面前脸那么烫。
【年年】:把关个头,我又没说要恋爱。就你那眼光,我也不放心。
安洵对此无话说,他也对自己的眼光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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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下了一场大暴雨,天幕阴沉,浊云乌压压一片,遥远的天际时而有紫色雷电闪过,声音响亮震得耳朵疼。
他望向车窗外,车道积水堵车。江城没有发布停工的通知,这意味着该上班的还要去上班。
但这只适用普通打工人,他不知道薄向洲是否在公司。
【年年】:宝贝,你真要去找他说离婚的事?
【年年】:他不一定有喜欢的人啊,你可以和他再聊聊的。
安洵咳嗽一声。
【溺死的鱼】:他都不理我,我找他聊什么,事情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溺死的鱼】:除了有喜欢的人,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他有家不回,变相逼我走,我没这么厚脸皮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这是他思考几天的结果。
他在心底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几个晚上的惴惴不安将其酝酿长成参天大树。
他不确定,但他确实起了离婚的念头,他受不了现在的氛围,他装得很累。
陶年劝慰无效,他想让安洵放下他那该死的喜欢,拿着薄向洲的钱吃好喝好。
【年年】:那等你的烧退了再去也行,你都烧多少天了,这一趟回来加重了怎么办?
他这次发烧度数不高都是低烧,但正因为是低烧,连着折磨了他好几天都没有退下去。
安洵的脑子有些晕,索性换个姿势靠在冰凉的车窗上。
【溺死的鱼】:我发烧是因为打了抑制剂,不是天气。
【溺死的鱼】:好了,不说了,到他的公司了。豪门生活还是不适合我,等我狠狠敲薄向洲一笔离婚财产,就带你休假一年去国外旅游。
外面风大,吹得雨伞倾斜乱晃。他裹得严实,不想让人看到他面色惨白的憔悴模样,戴了一顶黑色渔夫帽。
他来的事情就告诉了陶年一人,他没有预约没有告知前台身份,理所应当地被前台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