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说嘛,普通的一盆草怎么快比我还高。”
薄向洲瞄他一眼。
安洵强装淡定,“我看这盆草——不是,这盆散尾葵很有眼缘,给它取了一个小名叫草。”
“……哪个正常医院会摆一盆草在两万六一天的高级病房外?”薄向洲给他扶正帽子,“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和医院商量声今晚就给你搬回家。”
安洵重点在第一句话上,“你说什么?两万六?我打个抑制剂就两万六?”
“你这情况只能住单人病房,不然控制不住会强行让其他oga进入发情。这两万六是打折之后的价,也不单指住房费用,还配有一日三餐和一个专业陪护。”
“那你为什么不定一个普通单人病房。”
“要用就用最好的。”
你冤大头吧!有钱人的钱真好宰!
安洵备受打击,“一日三餐外加一个陪护也用不了多少钱啊!”
“一日三餐吃得是国外空运的高昂食材。”
“那能有营养吗?”
“根据病人的需求准备。”
“营养价值说白了还不如一个鸡蛋。”
“但是它贵。”
安洵捶胸顿足,心里那叫一个恨,“我能吃完晚饭再走吗?”
“不能。”
安洵往后车门走去,被薄向洲一把拽住,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你把我当司机了?坐前面。”
鼻腔里挤出一个哼声,拽出安全带扣上,安洵看了眼医院的门头招牌,撇了撇嘴,不愧是有钱人才能住的私人医院,贵得离谱。
安洵:“今天还没有领离婚证呢,这两万六我就不还了昂。”
他也还不起,还了也都是用薄向洲的钱还的。
暴雨太大,不少公司发布提前下班通知,道路交通严重堵塞,十分钟行驶了不到五百米,安洵慢悠悠记起一个人,“你的助理呢?”
“让他打车回去了。”
“当你助理怪可怜的。”
“他的工资比六千八不知道多了多少。”
安洵哑火,他之前工资六千八,新找的公司还算不错,底薪七千绩效一千,就是不知道能到他手上多少,hr对他说的话他也对别人说过。
安洵后仰,拿帽子遮住脸,他本想假寐一会儿,听着窗外的雨声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摸着瘦了很多,薄向洲不忍心喊醒他,用外套裹着他抱着上楼,安洵感受到颠簸,往他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