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汉室当前的处境,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的钱粮。
李淮痕笑着说道:“此事陛下大可不必担心,臣在设立安西都护府之际,就已经明确了下来。
有关供养军队、治理地方的一应所需,皆由安西都护府一力承担,不会消耗朝廷一兵一卒,更不需要朝廷调拨钱粮。
正如陛下所说的那样,当前我汉室的处境很不好,镇压这些不臣之辈,都需要耗费朝廷大量的心血,似西域之地的建设,就无需朝廷过多的涉足了。”
殿内相聚的群臣,怎么都没有想到,李淮痕会这样说,若是按照这样的说辞,那安西都护府岂不成了李淮痕的独立王国了?
由于群臣并不知道,李淮痕重启了丝绸之路,所以在见解上,他们远没有李淮痕所想的深远。
何顒情绪略显激动道:“若依照大将军所讲,那这安西都护府岂不成了国中之国?若是他们心生反意,到时大将军当如何处置?”
李淮痕轻笑道:“上军校尉,你不觉得你所说的这些,很可笑吗?安西都护府上下,皆是本侯挑选的忠于汉室的志士。
若是按照你的说辞,那本侯是不是就是有异心的国贼?还是说雄踞我汉室各地的地方诸侯,都是一心为我汉室的忠臣了?”
“啊……这……”
李淮痕这不按套路出牌的说辞,直接怼的何顒不知该怎么办了,难道直接表明,你李淮痕就是最大的国贼?
只怕此言一出,这朝中的群臣该如何自处?
毕竟他们就是在李淮痕的领导下,替未加元服亲政的刘尧,来治理如今动荡的汉室社稷的。
刘尧藏在龙袍中的双手,下意识紧握起来,但脸上却露出笑容道:“大将军真是会说笑,罢了,罢了,既然大将军一心为我汉室社稷,欲彰显我汉室威仪,那安西都护府之事,就不要再说了。
来来来,今日在这太后所设宴席上,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
随着刘尧的总结落下,这场暗藏杀机的交谈,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安西都护府之事,也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殿内相聚的群臣,也像是忘记了此事,纷纷开始向刘尧、李淮痕敬酒,歌颂汉室社稷当兴的废话,而作为当事人的李淮痕,那更是来者不拒。
李淮痕的酒量很好,虽说这殿内的文武百官,不时向他敬酒,但李淮痕对此也是来者不拒。
不过让李淮痕心中生疑的是,此番何后虽说设宴,但自宴席开始之际,却好似透明人一般,并未出面多说一句。
何后此举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深意?
似这样的揣测,一直都在李淮痕的脑海中浮现。
“时候也不早了,众卿还是早些回府吧。”
就在宴席进行到尾声,在纱帘后的何后,看了眼喝醉的唐姬,又看向殿内相聚的群臣,神情淡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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